她已经死了,但是在那张被岁月风干的脸上,除了一大片麻子一样的青色纹面,更定格在一个仿似解脱的表情上,看的白玉堂不但心里发毛,从内心的深处,还涌起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释然。
他敢确定,他活了三十年,打记事起,绝对没见过这样的一个瞎眼纹面女。
哐啷……
那盏宝莲灯忽然从那只已经僵死的手中滚落,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后,停在墙角。
捡起那盏染血的宝莲灯,他也听到外面侍卫奔走而来的四面八方的脚步声。
无处可逃!
外面是空阔的汉白玉广场和几座旱桥,距离最近的宫墙也有百丈之遥,如果他冲出去,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血战以后被乱刀砍死,另一条是血战以后逃出生天。只是他毕竟是血肉之躯,哪怕是经历过冲锋陷阵的沙场,但那时他心中对自己的生死全无牵挂哪怕血洒疆场马革裹尸也毫无畏惧。但是今时今日,他心中有了放不下的牵挂,那就是还在外面等着自己的展昭。不管蓝天凰那个老匹夫说的是真是假,但凡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为展昭争取。
这大殿里倒是有不少能藏人的地方,但是他藏在这里,有什么用?到时候若是被围困个七天七夜,他就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死老鼠!
展昭!
心中想到这个名字再次一窒,他没再多想,瞬身间已奔出数丈!
然后,被恰好赶来的宫中侍卫围堵个正着。
官兵抓贼,天经地义。
白玉堂明白,不管哪一条路,他都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对于闯入皇城,甚至敢到皇室宗庙、挑战天威放肆胆大包天的贼寇,侍卫统领没有多余的话,只下了一道四个字的命令……
格杀勿论!
血战十式!
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经过多年的猝炼,此时的白玉堂不再是那个轻灵潇洒的锦毛鼠,而是一头习惯于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凶兽。
他的剑法不再动如灵蛇,而是每一剑都恰到好处,每一剑都绝不浪费。在这嗜血的剑光下,地上很快就倒下一大片侍卫。尽管白玉堂尽量不去伤害他们的性命,他已经在战场上杀了太多母亲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和孩子的父亲……尽管如此,在他剑光过后倒下的尸体仍然越来越多,很快就堆成一座小山。
看到这个蒙面的盗贼如此凶猛,后续赶到的侍卫不再上前强攻,而是退居那道死亡壁障五丈开外。驻守皇宫外围的弓箭手终于赶来,数百强弓数千箭矢,蓄势待发。
“大胆贼寇!交代主谋,留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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