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扣着自己的头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便是连续数日的不眠不休。
即使是纯血种也会有透支的时候,辉夜遣送走不知是第几位元老院派来的访客后再次回去,便看到疲倦至极的千夜咎缩在墙角昏睡过去的样子,然而大概只有短暂的一个小时,他就被噩梦惊醒了。
醒来后的千夜咎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整个人都恢复了从容镇定,然而只有辉夜察觉到,那些弥漫在他周身宛如失去了所有希望、绝望的死寂气息。
在他漠然起身准备去整理着装的时候,她担心地唤他,“咎大人……”
继续向前走的千夜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听清了她拖曳的尾音里带着的担忧,微微佝偻的身体还是顿了顿。
“辉夜,原来这就是我的宿命。”他面无表情地低垂着头俯视自己的双手,语气冷静得几乎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出生,然后杀了拥有最为浓郁的玖兰血的帝王。”
——在提到那个姓氏的时候,那些冷漠的表象宛如潮水一般纷纷退去,陡然暴露出阴戾的狰狞!
“你以为那样无能的你,可以成功地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我身上吗?”他不知在对谁说话,布满血丝的赤红眼瞳紧紧盯着并无一物的虚空,咬牙切齿地狠狠道:“开什么玩笑!我绝对、绝对不会遂了你的意,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从未用过这样憎恶的语气说话,即使是在面对元老院的时候,言辞间的恨意浓郁而沉重竟令人有粉身碎骨的错觉!
“咎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您告诉我可以吗!”她焦急又担心几乎快要哭出来。
然而千夜咎却断然无视了她的心情,决绝地否定:“不可能,那是让我亲手送你去死。”
这太过粗暴着实尖锐的反驳令她茫然一怔,却又不屈服地继续劝说,“您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因此而死的。”千夜咎斩钉截铁地亮出最后的铁证。
“……即使是那样,我也不怕。”只是片刻的沉默,却已经足够辉夜做出决定,“我的这条命是您救回来的,为您而死才算是死得其所——”
立刻便遭到了粗鲁的打断:“胡说什么!你的命是自己的,只为你自己而活!”
“咎大人!”
“对不起,我有绝对不能告诉你的理由。”他背过身去,垂落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攥住,力道之大足以清晰地暴露出手背上贲起的青筋,“辉夜,不要逼我。”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决然推门离去。
孤寂却又坚定的背影被重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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