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地要帮玖兰枢提行李,玖兰枢却先他一步拿过了两只箱子,并且一副已成定局准备走人的样子,这就导致工作被抢了的某人产生了严重的失业危机感。
“……怎么了?”上扬的尾音里带着委屈的颤抖,如临大敌的警惕目光恋恋不舍地从箱子上挪到他脸上,“小枢?”
现在并非计较这种“箱子看起来似乎比他更重要”的诡异错觉,自晚宴回来那天起就默默决定了什么的玖兰枢蓦然回眸,凝望着千夜咎的眼瞳仿佛盛满经年的红酒,温柔醉人,他语重心长地说,“如你所见。”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知会一声即可,然而千夜咎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从玖兰枢的话音落下开始,千夜咎便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他手中的两只箱子,纵然玖兰枢一忍再忍,还是掉价吃了箱子的醋,心口被骤然滋生的不悦压得一滞时,又对上千夜咎可怜巴巴、祈求般的委屈眼神。
——好像如果不为玖兰枢做些什么,千夜咎存在于世的理由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于是心疼了的玖兰枢妥协地退了一步,“好吧,阿咎只需要拿着自己的就好。”
“……不好。”千夜咎坚定地摇头否定,目光宛如一泓清泉、凌厉澄澈不容悖逆,“我要小枢的。”
“可以。”玖兰枢顿了顿,从善如流地递过自己的箱子。
立刻迎来了某人控诉的直视,“小枢,是我说得不够清楚?我、都、要。”
并不打算继续这样幼稚的争执,玖兰枢径自打开门走出去——冷处理大概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他在千夜咎心中的地位,维持着互相为对方提着箱子的公平模式一路走来,从身旁传来的视线就好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让他这位家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