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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但是只能这样做。
——只有这一个选择。
——被赋予这样命运的人生,从来都是一路走到黑的单行道。
决定离开玖兰枢是真,不过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对他的性情了解颇深的玖兰枢、自然也就不会信以为真。
“我重新睁开眼……就看到了你,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存在的意义就只是为了守护小枢,永远也不会改变。”在肆意抛出苦涩的杀手锏后,再完美地补上相应的糖果……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千夜咎就着环抱玖兰枢的姿势,亲昵地抵上他温热的额心缓缓磨蹭,“所以,请小枢不要再怀疑我图谋什么,我会被你伤透心的。”
在这半晌的静默里,玖兰枢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这样的安静本该是非常磨人的,千夜咎却并无丝毫焦躁,因为结局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从始至终,他都沉默地微笑着深深看进玖兰枢暗色的双瞳深处。
清湛的酒红色被昏黄的灯光熏染起疏淡的暖意,携着微醺在玖兰枢的虹膜上投下醉人的温度,君王修长的手指终于轻柔地抚上他带笑的唇角时,千夜咎知道自己……成功了。
然后在那一天,扮作支葵千里的玖兰李土终于来到了黑主学园,踏上这唯独为他缔造的棋局。
在一条拓麻的引荐下来到玖兰枢的寝室时,君王颀长的身影正立在窗前,雍贵从容地漠然遥望灰垩的极空尽头、宛如凋零的花朵般、被自地平线下涌起的黑暗扑噬得残缺不全的晚霞。
千夜咎很不凑巧也在场,就坐在玖兰枢的身畔书桌后的椅子里,当着主人的面将双腿交叠、搭在桌面上趾高气扬地翘着。
即使一条拓麻满心压抑,看到玖兰枢竟然对此视而不见放任不管,也深深地为这无底限的纵容感到无力,默默抬手擦了擦额际并不存在的汗水。
先开口与玖兰李土打招呼的并非月之寮寮长。
千夜咎笑得邪肆骄纵,慵懒地抬起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挥了挥,对着玖兰李土劈头盖脸扔下一句,“啊,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萌木有卖?嗯,如果不介意的话,现在卖也是可以的。”
……冷峻阴郁的气氛已经完全被秒杀般地破坏了。
一条拓麻尴尬地看向身畔的男子时,却发现对方依然在游刃有余地笑,“千夜咎,你似乎忘记了……我可是知道一些对你不太有利的真相呢,比如——”
倨傲自负的话音戛然而止。
而那些愉悦傲慢的笑意,也宛如潮水一般、顷刻间从“支葵千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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