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全是幸灾乐祸,似乎要抓着这次机会,把平常被我压制的怨气全部抒发出来一样。
“阿散井……”我以冰冷的视线扫过去,那家伙立刻闭嘴了。很好,他还没有忘记被刀刃抵着喉咙的感觉。
露琪亚和吉良的表情看来异常无奈。露琪亚还悄悄用身体挡住了坐在床榻上的阿散井,似乎害怕我和他起冲突一样。
我瞥了她一眼,转身拿起那张薄薄的相当于是录取通知书一类的东西。一目三行的看下去,却是没有提到一定要穿草鞋这一项。当然,要求按规定整齐着装这一项被我忽略掉了。
吉良看样子似乎猜到了我想做什么,他讪笑着摆着手,试图给我劝告,“擅自违反规定似乎不太好吧,织君,更何况我们还是新生……”
刷——
短刃没入木桌当中,被夹在当中一同贯穿的草鞋受到冲击力向上弯折起来,看起来就如它的本质一般不坚固。
我维持着右手按在刀柄上的动作抬起头来,满意的看到吉良立刻闭嘴消声。
“谁再跟我提草鞋,”我拔…出短刀,用力朝下一挥,锋利的刀刃斩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声。他们果然一副震惊到呆愣的样子,我满意的笑了起来,将刀收好。
“嘛,就这样吧。”
我转过身,揉着饿得有些发疼的肚子走了出去。
“去吃饭吧,午饭好像没吃多少,难怪饿了……”
真央灵术院。听起来挺厉害的,实际上却与以前所上的学校没有太多差别。无论是平常的前辈与后辈之间的礼仪还是课堂上的教学,都显得冗长而繁琐,无聊透顶。
学院里所教授的白、斩、走、鬼四项,我所感兴趣的也只有斩击而已。
两仪家会对继承人进行剑道上的训练,我和式的师傅都是全国最优秀的武士,而式显麻烦,总是把这类训练交给我做。因此,我在剑道上可以说比其他人的基础都要好得多。
即使我所在的一班多是些从小接受训练的贵族也一样。
不过与斩击课的老师比起来,以前的师傅却是要差许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生在和平时代的人,无论如何努力,在剑道这种凶器的运用上也是比不上真正染过血,甚至杀过人的人的。
唯一让我不满的是,训练用的都是竹刀,不仅手感不好,还轻飘飘的,让我感觉很没劲。
我一手握着竹刀的刀柄,用力朝下挥了挥,然后盯着它,不满的皱起了眉。
“两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