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睛旁因困倦沁出的眼泪,含糊地说着,“我还不想那么快被赶出去呢。”
沉默当中,市丸银嗤嗤的笑声很刺耳。蓝染在铁门前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临走之前,他用肯定的口吻对我说,“你一定会到我这边来的,两仪织。”
“织桑,我对你很感兴趣哟~”市丸银留下一句令人恼怒的话,挥着袖子跟着蓝染一同离开了。
一声非常轻微的关门声过后,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内连一点点风声都听不见,过道两旁燃着的浅蓝色火焰安静得死寂。在这个地方一个人待太久,变成外边那些好像精神病人的疯样也不奇怪。
我深吸口气往后倒在地板上,冰凉刺骨的冷意从背部沁透心肺,过了一会儿,又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睁开眼,不满的说,“九字兼定,不是叫你不要用这张脸出现的吗?”
“嗨,织大人。”低沉的男音恭敬地回答。与此同时伴随入耳的还有一声沉闷轻微的肢体落地的声音。不必回头,我就知道那个男人此时一定单膝跪地,低着头看似恭敬——只是看似而已,这家伙从来就没有理会过我的命令。好比那张从第一次出现就一直被我禁止,却到现在还时常从我眼前晃过的脸。
秋隆长什么样我早已记不清了,可拜它所赐,我又想起来了。“快点给我消失。”我不耐烦的命令道。身后的灵压在片刻之后踪迹全无。我闭上眼,昏昏欲睡。
第四天。第九顿饭撤走之后没多久,我听见铁门外过道尽头那扇门开了,三个人的脚步声从那头清晰传来。其中一个我认出是碎蜂,另外两个让我感到熟悉,却没能立即想起来那是谁。
直到那个诡异恶心的声音响起。“你把两仪织关在那个房间?切,就他也用得着关在那里吗?”是涅茧利的声音。之后碎蜂以厌恶和不耐烦的语气回答了他的问题,话语里全是隐晦的鄙夷。
“两仪织……”涅茧利一来到这里就将脸庞紧紧贴在铁门栅栏上,金属质感的脸上两只金色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好一阵,才对准了我,然后微微眯了起来,“碎蜂队长!”他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怎么回事,碎蜂队长!?你居然让我的实验体呆在这种地方?死掉了要怎么办?!弄坏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