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贵公子习气却没磨灭多少,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所以就看见马车上西门在一侧抱着剑端坐如钟,闭目养神,李寻欢懒懒倚在另一侧像没有骨头似的,手里拿着小刀正在雕刻着什么,可谓反差巨大,奇特的是任谁看到这一场景都难觉得半分违和。
“西门在想什么。”李寻欢放下刀,问道。
“无事。”西门看到他手上的女人木像,心里有些不爽,但却找不到原因,李寻欢每次雕刻时都像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周遭的气息都是哀伤的。
“我以为西门在想青衣楼和大金鹏国的事。”
“不需要。”
李寻欢哑然,一哂,也是这些糟心的事有陆小凤来理,他看着西门,他常年一身雪白,看着总让人联想到天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冰雪,可等他靠近才发现西门吹雪却不是这般冷得冻人,相处下来这一点一滴显示,其实西门剑神也是暖的。如果陆小凤知道李寻欢心里的想法,八成会大呼,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你当谁都是你李寻欢吗!
“寻欢,你这刻的是谁?”李寻欢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听西门这样问道。他转眼,看着手上的木像,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木像的脸,敛目回答道:
“她是我的表妹,现在是我的大嫂。”于是便沉默了。
看他这样,西门有些恼怒,他虽无意探究他的过去却也不想他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在他看来,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见他不想深谈,西门也就不多言了,只是气息冷了许多。
李寻欢当然感受到了西门的恼意,不是他不想说,他只是不知该如何说,那段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去,带来的是无尽的伤害,他向来只想跟人分享快乐欢欣,所有悲伤痛苦他都一人藏着,殊不知这样对爱他的人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西门,抱歉。我并非不想告诉你。”李寻欢苦笑。
见李寻欢这般,西门表情微松,他的性子这些天下来他还不知吗,什么都往心里闷,苦也不说,疼也不说。他知道他的病,晚上肯定是难熬的,白天也不见得好,所以每天都去看看他,可他总是一副精神的模样,他哪不知道这是强撑的,问丫鬟也说晚间从不曾听他唤人过,给他治病这么久也没听他喊过一声疼,最多只是有时开玩笑般抱怨药苦罢了。正是这种姿态让西门更加上心,知道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