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不足信。”
那人嗤笑了一声,用刀尖抵着跪着人的喉咙,强迫他与自己正视,那汉人前面一直低着头倒是没有看清楚,现在看起来,看到那汉人浑身发抖的样子,他不禁要大笑一番,还以为是谁这么有胆量呢,现在看来,竟然是他!
“你笑什么?”阿史那威吉一拳砸向放着火盆的案几,星星点点的火光从那火盆里跳出来,一星一点飘散在空气里,然后熄灭。“你笑什么!他虽然是个汉人,但并没有因恐惧像你们一样缩在帐子里。”
“所以,就统领你而言,一个瞎了一半的汉人要比我们突厥人可信的多吗?”那人问着,慢慢上移的刀尖从汉人的喉咙上移开,在那汉人瞎了的左眼上游走。所到之处,一片战栗。“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他的这只眼睛,可是瞎在了统领您的手上,您怎么就能肯定,他没有在骗您?”
阿史那威吉听到这话哈哈一笑,抚摸上那汉人的瞎眼,用指尖抵着那刀刃,将它推远:“正因为我弄瞎了他的左眼,所以我才能肯定,他没这个胆,来骗我。”目光灼灼,盯着那出口不逊的朔北男人重新坐下后,阿史那威吉又一转身,盯着跪着的汉人命令道:“再把你昨夜看到的事情跟大伙说说。”
得到命令,那人一个激灵从吓傻了的状态回过神来,急急说道:“单于,是鬼!是鬼啊!昨夜子时的更声一响,我就看到长安城的巷子里全是白影,巡守的士兵被从身后勒住,然后就是一群白影扑上来,将那些人撕得粉碎。”也许是昨夜的血腥场面给这汉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说着说着,他竟然颤抖了起来,然后抽搐着倒在了地下,口吐白沫,帐子里顿时充斥着一阵臭气。
“孬种!”
这群来自朔北的汉子啐了一口,阿史那威吉面色不善地招呼亲兵抬走了那打更的汉人。心里不是滋味。
要说当时屠城,算是私人恩怨在里头,只是谁成想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怨灵不散,每到夜间杀人偿命,偌大的长安城搞的像是地狱般不得安生,又没接到安大人的军令,私自撤离,料想回营也是一场浩劫难躲,这长安,怎么就这么乱呢!
“大人若是您当初留那沁木珠一命多好!就算她冲撞了您,那也是个突厥人,还是咱的大巫,您说您连一个汉人的狗命都能留,怎么就容不下这沁木珠呢!”
有人大声说了一句,帐子里立刻像是煮开了锅,唧唧喳喳议论不止,内容大抵都是对沁木珠这位大巫的死表示惋惜。
“都闭嘴!”阿史那威吉不耐烦怒吼着:“沁木珠自恃过高,惨死是她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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