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月亮照着,泛出白光来。
“天地借法,破!”
白光迅速集中在那男人带血的指尖,他飞快屈膝蹲下,以手指按着地面。大地轰鸣,地表崩裂,从地底竟然冒出几丈高的火焰来,吞噬着那些怨灵,将那怨灵焚烧殆尽。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兵卒有些惊讶,火攻他们在这长安城里也试过,明明没什么作用,怎么到了这男人这里,就可以达到这么惊人的效果?
“地狱之火。”那男人笑了笑,头上的辫子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专烧怨灵亡魂。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长年戎马,生长蛮夷,兵卒并不知道“永不超生”是什么意思,但看着那映红了夜空的火光,他猜这肯定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而当那来自地狱的火焰慢慢熄灭四周重归平静时,他开始深信,这位承袭了突厥巫术和中原道法的道长,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不知道他的突厥语名字叫什么,只是他奉命带他来长安时,他的随从曾告诉过他,他有个汉人名字,叫做“囚金法”。
26。
进了长安城,囚金法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指引突厥残部走向“辉煌”的阿史那威吉将军。他本以为这位将军定是一身戎装精神抖擞威武不凡,可谁成想,进了军帐大营的第一眼,便是上座的那位憔悴至极的“落魄客”。
“是囚道长?”
不同于他印象中草原上的蛮横,这位首领将军似乎对于汉人所制定的礼节颇有研究。囚金法按照道家的规矩施了一礼,姿态恭敬,却与“屈服”两字扯不上半点关系。
“远道而来,车马劳顿,辛苦了。”
从刚才起这位将军的右手就一直按着眉心,看那眼睛之下的乌青,想必昨夜定是一番辛苦。囚金法虽然身份特殊,但基本礼节却也不敢僭越,又是极为恭敬的一礼,谢了阿史那威吉的关爱。之后立即开口,询问近日军中的境况,其目的,却也是意在搞清这长安究竟为何这般摸样。
“道长你是不知啊……”这阿史那威吉想必长年客居汉地,听那口音,竟是如此地道。“也怪我一时鲁莽,下了屠城的命令,才造成现在这人间地狱的景象。请了几批道士,全部手足无措,也是那彭泽尔有些办法,才请您出山,解这燃眉之急。”
一番话,客套也诚恳,想必这眼下的境况,确实让这位沙场横行的魁梧将军焦虑,囚金法默默点了点头,招呼随从拿来罗盘,掐指一算,这种种遭遇,便由始至终全部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道长?”
那阿史那威吉看这囚金法半天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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