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却让那位道长眉峰一紧。“你们呢?去哪儿?”
“太白山,正好同路,只是那顶峰环境恶劣,确实不适合居住啊……”武阳真人笑着捋了捋须,从袖摆里拿出一柄剃刀出来,一把拽过自己的头发,就剃了下去。
“道长这是干什么?”吴邪有些惊讶地看着武阳真人,心说这人难不成是犯了痴傻病吗?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寥寥几刀把自己剃成了秃子,又拿出袖子里的香点上,待到那香烧到差不多的时候,武阳真人竟然用那烧着的香在自己光溜溜的头上开始烙下戒疤,这疯道士,竟然是要剃度?
吴邪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决定这么做,他也不好阻止什么,只是看着那武阳真人为自己剃度完毕,又拿着剃刀和香向马车走去,而车上那瞎了眼的囚金法和阿史那威吉,竟然也不反抗,任着那人在自己脑袋上动手动脚。
片刻之后,三个光秃秃的和尚便坐在车上,剃度的武阳真人看吴邪一脸惊讶,这才开口解释。
原来他和其余两人,命里就是要出家的,度过了这场劫难,所有的尘缘才算是归尘归土。其余的日子,也只是伴随着青灯木鱼去偿还曾经的罪过罢了。
武阳真人,是因为偷盗,一道天符,铸成了吴邪命中的大难。
囚金法,是因为修道,明明已经皈依了道教,却还是抛不开民族荣辱,为了本族大义触犯了道教不参与尘世争斗的教义。
至于阿史那威吉,犯的无疑是杀戮,他金口一张,一夜之间,原本鼎盛的国都就变成了一座死城。
死城啊……
的确,他们这一离开,知道这场大劫的人便全都没有了,耳目清明的,早在叛军攻进长安前就带领家小躲到了很远的地方,耳目混浊的,也全都死在了这场灾难里,听说太子亨正在联络回纥部首领,意图恢复大唐山河,到了那一天,攻进长安收复失地,当面对这座已经没有生气的死城时,吴邪其实很想知道,那些雄心勃勃的将领们,面对满目疮痍,到底会作何感想。
“太白绝顶没法居住麽……那道长……不,大师你可愿收留我?”
吴邪看到那人笑着点了点头,便拿过车上的剃刀拽过自己的长发。
“小友你这是干什么?”
“大师是忘了,若说杀戮,我也有罪……”
模糊记忆里的血,染红了已变成爪子的手掌,同那血色一般的,还有那双已经被污染,闪烁着杀意和仇恨的清秀眼睛。
“我算过,剃度可不适合你。”曾经的武阳真人笑了笑,抢过剃刀收回了袖子里,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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