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这事没闹得这么大, 张贵妃要入内,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毕竟以往皇帝几次病重,她就是这么干的,根本没皇后知道的余地,更别提质询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有了这么多“外人”在,情况截然不同。
皇后这话说得也不算错,一经提起,张贵妃即便再受宠,她这般想进去,面前一群重臣也是不会答应的。
毕竟,所谓真情他们完全不知,即便真知道,也无从分辨真假,张贵妃有儿子在夺嫡,能发生的情况多得去了。
须发皆白的首辅杨鹤年上前,恭敬拱手道:“贵妃娘娘,请留步。”
杨鹤年历经三朝,为官清廉,鞠躬尽瘁,即便是建德帝,也颇为敬重这位老臣,因此他说的话很有分量。
张贵妃心急如焚,偏不得不顿住脚步,她气恨难当,盯着皇后面色涨红,恨不能生啖其rou。
越王自不可能看着母妃受欺,他已抬步上前,道:“杨首辅此言有理。”
他先附和着,然后提议道:“父皇情况凶险,我等几个身为人子,不守候榻前如何能安心?”
“请诸位阁老一同入内,诸位以为如何?”越王安抚性拍了拍张贵妃的手,示意她暂且按捺。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诸位重臣其实也很担忧建德帝情况,于是,便立即表示同意。
内寝并不大,赵文煊等皇子进去了,几位阁臣连同皇后贵妃也进去了,再加上伺候的人以及御医,便差不多了,剩下的人只能在外殿等着。
他们的待遇已算很好了,毕竟有瓦遮头,还有冰鉴,殿外黑压压一群更惨,被烈日暴晒一个多时辰,如今夕阳西下,却还热得很,身上官袍又厚重,湿了一层又一层,已经有人挺不住中暑倒下去了。
滴水未进,汗水潺潺,偏无人敢抱怨半句,只静悄悄等着,那几个中暑倒下的,被抬走缓了缓,也不敢耽搁,稍好些便赶紧回来了。
这么一等,便是月上中天,晚膳不见踪影,也无人敢提,所有人皆站着守候。
内殿落针可闻,赵文煊身畔站着的正是杨鹤年,这位老臣年纪很大了,这般站了半天,实在熬不住了,身躯不禁晃了晃。
他立即伸手扶住,打量一眼杨鹤年,对方面色发青,已微阖双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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