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眠:“好,谢谢,我考虑一下,拜拜。”
韩易延:“你先挂电话,小眠。”
你他妈别叫我小眠。
那句话卡在嘴里不上不下,薛眠知道他不能说,说了电话那边的alpha肯定会生气,他掐了掐自己柔软的手心,而后道:“那我挂了。”
挂电话前他似乎听见韩易延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早在他拨电话时化妆师就识趣地走了出去,被礼盒填满的化妆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些价值千金的礼物堆积如山,他站在里面,本身也快要变成这些漂亮礼物的一部分。
可不是吗?他就是一件属于他人的礼物,他生来注定会被一个位高权重的alpha压在身下,或是成为那人不能生育的妻子、或是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永生永世,至死才能逃离。
五颜六色的礼盒既丰盛又卑微,既光鲜又凋零,一如他的人生。
薛眠从化妆间里走了出去,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大致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薛家的小少爷是被大老板看上了强行追求,一向高标准严要求的陈导见他在化妆间磨蹭半个多小时素着脸出来都没骂娘。化妆师大着胆子上前问:“薛老师,现在方便上妆吗?”
薛眠:“方便。”
化妆师:“那回化妆间?”
薛眠不想回去:“就在这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