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整个头皮已经被汗水浸湿又吹干了,现在只剩黏糊糊,一点都不像昨天从家里出发前才洗过的,陈焕之有气无力地在头上搓着洗发水,心想要不还是去剪短吧,应该能省很多事吧。
其实省队和学校田径队都不限制必须短发,陈焕之更是多年惯性使然没想过剪短发——是的,即使瘫痪后她生活那么不便,但因为请得起护工能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她都一直保持着披肩的长度——可是现在已经累得什么都不想、连头发都不想仔细洗,但凡能省一点点事儿都是巨大的收获了。
在学校田径队时练得累极了,回家也还有mama在,她妈说是放养,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比如衣服不用自己洗、尤其是衣服不用自己洗、特别是衣服不用自己洗!
虽然宿舍楼里每层都有两台洗衣机可以免费洗衣服,可是她刚才洗澡之前去看了一眼就发现都在满负荷运行中。想想也是,一层三十来个房间,都住满了要一百多人,就算不集训平时常住人口也有好几十,大家每天下午五点下训练课,假定其中一半人需要洗衣服,每次30分钟,求每次想洗衣服的时候有多大概率能遇上洗衣机有空?
想到待会儿吃完饭不能直接睡觉还要去洗衣服就觉得很绝望。
陈焕之双手撑着墙壁在淋浴头下面闭着眼睛冲了一会儿水,温热甚至有点烫的水从头顶顺着脊背流到腿上,双腿酸胀的肌rou也似被这热流抚慰了,渐渐不再发出不自觉的颤抖。
真舒服啊。陈焕之喟叹了一声,在水流中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腿按摩着小腿肚上的肌rou,那是柔软的、紧绷的、充满了力量的双腿,与过去那细弱无力渐趋萎缩的rou|体简直有天壤之别。
其实说是过去,也就只过去了区区两个月而已。但这两个月来日复一日的高强度训练和每日里身体轻捷矫健的快|感已经让她渐渐忘记过去的感觉了。
不应该忘记啊。
陈焕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轻声说,“打起精神来,你可是拥有金手指的女人啊。”
如果因为审美发生了变化,改变发型也好、穿衣也好,都可以。但如果因为懒省事,那从剪短发开始,下一步就是买一堆衣服袜子一周洗一次了吧。那也没什么不好,陈焕之想:可我是不能那么做的,那样轻易地对生活妥协,可太不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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