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感慨万千。年轻的时候虽然遇上的事情不少,但大体上都还应付得了,可是这几年越发的觉得自己遇到事情有些无能为力了。无忌这孩子的掌伤实在是不能再拖了,可是自己连个能医他的人选都没有。想着想着,发出一声长叹。
无忌挨着船边坐着,上一次乘船还是同爸妈回中原的时候。想到爸妈,忍不住眼圈泛红,一滴眼泪滴到江中。他背着太师父坐着,偷偷拿袖子把眼泪擦了。
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江面,船边的水皮上突然起了涟漪,一条鱼跳起又落下,它周围打起一圈的水泡,无忌好奇地去看。
两条鱼一大一小跟着船往前游,刚刚跳起的是略小的那条,它现在缠着略大的那条鱼游上游下的,而大的那条则淡定的游着,对它的骚扰不理不睬。
无忌看它们看得喜滋滋的,它们真像自己和青书师兄。在山上的时候自己不也是那样每日缠着师兄吗?师兄也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呢。
见他看得专注,张真人也凑过来瞧。“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无忌指着江面说:“太师父您瞧,这对儿鱼肯定是兄弟,您看它们感情多好。”
张真人仔细看了看:“呵呵,无忌这你可是弄错了,它们不是兄弟是夫妻!那条大的是雌鱼而那条小的则是雄鱼。”
无忌知道自己弄错了,脸羞得发红。揪揪手指,小声嘟囔着说:“鱼真怪”
小船悠悠的划着,船夫时不时唱一两首渔歌,悲凉凄婉的歌声在空荡荡的江面上回荡。
“春山漠漠淡烟横。阴壑丁丁伐木声。啼鸟静,落花轻。看棋松下暮云生。”
张真人静静听着,别看是水上渔家,这词的意境倒是深远。无忌也有听,虽然知道唱的不错,可是不喜欢、不喜欢那种潇然。
船行到江心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站在前面船夫就慌张的往反方向划。
坐在船尾的张真人和无忌感觉到了船身的晃动,马上问船家:“出了什么事?”
船夫紧张地说:“元兵!元兵!那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惹得起的,道爷,咱们先躲了吧!”
张真人让无忌待在后面,自己穿过船舱到前边去看。果然是有两艘小船,一艘上站着位壮汉同着一位背上插了只箭的船家,那船夫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另一艘船上是一伙张牙舞爪的元兵,看样子应该是在追击那位壮士的。
“这事既然被我遇上那就不得不管,船家,你把船划得靠近些。那人是不是好人不说,绝不能让蒙古人把汉人欺负了去!”
尽管张真人话说得急切,船家仍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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