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一双乌黑的眼睛却是在众人面上那么一溜儿扫过。他心中不满,目光中自然便带了一股冷意,那些无聊村民们只和他目光一触,便不由得避了开去。
那泼辣村妇张口结舌,被沈百翎说的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讪讪地转身离去。其余村民自然也觉得无趣,渐渐地便散了。
那位云靳少爷见此情景,朝沈百翎瞪了一眼,他自持着读书人的身份,便不去与百翎争论,只向李氏冷冷道:“云天青有没有弄污我那些圣贤书,还要细细查问,即便他今日不曾做下这些坏事,只看他那目无尊长、不遵礼法的行止,也需要好好责罚!待我回去向我爹好好叙说,再来惩治他!”说完便甩袖而去。
李氏见云靳和一众村民都不再纠缠,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向沈百翎道谢:“今日若不是沈小哥,我们母子俩只怕要被赶出这太平村了,唉,若是他爹爹还在,也不会是这般光景……”话犹未说完,眼圈又已红了。
沈百翎长这么大,倒是从未见过如此说哭便哭的婉约女子,他母亲沈单青杀伐果断,严苛狠辣,居巢国那些女妖怪年长的多如河婶那般五大三粗,泼辣精干,年幼的又好似花红焱那般刁蛮任性,便是唯一识得的人族女孩阮慈亦是调皮开朗。是以李氏不过刚流下两行泪,他就连连摆手:“无妨、无妨……我不过是讨厌那个大婶满嘴胡言乱语,那些人又只会在一旁看热闹,随口说几句话吓走他们,也不费什么银钱——啊,我刚才说的一贯钱也是骗他们的,你可不用给我。”
李氏一听这话,又抿着嘴不出声地笑了。那小猴子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道:“本来就没打算给你,我们家根本就没有一贯钱。”这话委实不假,听来也颇为心酸,那李氏叹了一口气,俯□抚着儿子脑袋道:“是娘没用……啊哟,你这里怎么肿起一块,又是、又是和王小哥那弟弟打架了?”
云小猴子这才忙拨开李氏的手,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是王章寿先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我才推了他一把的,我没有打架!”说着用手捂着脑袋跑回屋里去了。
李氏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对沈百翎还是对自己,喃喃道:“村里那些人成日里说我们家青儿尽会调皮捣蛋,可他也知受了伤藏起来不教我瞧见……我只盼着自己能再长些气力,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