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说什么又有何用?
沈浪把他放在地上之后,并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只是轻呼了一口气,稳稳地举起了手里的剑。
就这么一下,围着他们的人都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剑闪着淡青色的微光,照得这温暖的夏夜,泛出了幽深的寒意。
沈浪很有礼貌地对着巫行云微笑了一下之后,又点了一下头。
还说了一句话。
“再见。”
于是拔地飞起。
人形容轻功高妙,常说有如御风飞行。
沈浪自己就是风。
青色的风,有色无形,踪影难觅。
当今世上,大约只有王怜花能在轻功上与他一争短长。
只是沈浪在天上,王怜花在哪里?
王怜花在地上。
他不再控制自己的痛苦,毫无挂碍地在泥地里滚动起来,秀美的面孔因为痛楚而紧皱着,衣衫也凌乱脏污,狼狈不堪。。
即使这样,他看上去也像是一朵,陷在泥泞里的花。
林红莲对着他举起了剑。
辣手摧花,多有趣的形容词。
果真是好辣的一剑。
王怜花在地上打滚地像个三岁的孩童,难道还能闪避?
只听得“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黑色的锥,极迅速地架住了这暴烈狠绝的一招。
巫行云轻轻地把王怜花抱了起来,对林红莲露出了一个苦笑。
“林女侠,你若现在就杀了他,和马上要了我的命,又有什么区别?”
(四十九)。
王怜花很好看。
衣冠整齐,笑容优雅的时候好看也许相对容易一点,痛苦挣扎,面目扭曲的时候也好看,这个就很难。
偏偏就算是在这种时候,王怜花也一样能够很好看。
他的呼吸吊在你的胸口,他的颤抖牵连你的心肺。散乱脏污的头发不过是为了衬托这面孔原本的白皙秀色,蜷曲可怜的姿态也只是为了实现拥之入怀这一刻的心满意足。正因往常优雅从容的太过,这种痛苦的极度宣泄方显得如此动人心弦,几近活色生香。若非林红莲的追魂夺命的那一剑,巫行云简直就想站在原地津津有味地 看到演出终场。到了那时,神智的第一缕清明也许会化像淡薄迷蒙的雾气一般,从湿润微睁的双眼中升腾散出。若是他因这一时失态而感到有些羞赧,这神色也许会 更加妙不可言,回味无穷。
不过在他的怀里开始痛楚逐渐平复后的喘息,这样也很好。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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