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方才和缓了脸色,叹了一口气,又对他笑了一笑:“走吧,小雁,王公子都站在这儿等半天了。”
王怜花善解人意地笑道:“这么点功夫,我想巫族长不会在意的。在下自然更不在意。”
雁先生十分不满地挪动了脚步跟了上去,觉得心里充满了疑惑。
族长的态度很奇怪。
小鱼的态度也很奇怪。
每个人都很奇怪。
他烦躁地摇了摇头,想起了他的小朋友夏小年。
虽然他跑出花园求援的举动也有些奇怪,但他不过是个孩子,在情急之下任何奇怪的举动都有可能发生。不像那些真正的成人,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言语,仿佛都意味深长,好像说出来是专门为了让人头痛。
成人。
他看着王怜花的背影,伸手比了一比,十分忧郁地想,他只到他的胸口而已。
他看着王怜花拎着药篓的细白手指,指节处泛着一点粉色,小指指尖处仍有些嫣红,昨日那一下确是打得狠了。想到昨日,他便情不自禁地从他小指的指尖,想到袖口半遮的手腕,再由着昨日的记忆与想象,一路往上,再一路往下,纵横他美妙的肢体。
那真是漂亮到几乎完美的身体,如果没有那条煞风景的疤痕。
如果自己的身体能够长大,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拥有这样好看的身体。
他想得如此投入,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鱼先生时不时转头看向他的,忧虑的目光。
雁先生怀着一肚子的惆怅跨进巫行云的书房的时候,巫行云正在听雷山执事叶尤之的汇报,于是连忙一脚又退了出去,在门外通报道:“族长,药熬好了,请您先用,小鱼陪着王公子在收拾针炙用具,稍候便来。”
巫行云放声道:“且先等等。”
又对叶尤之道:“尤之,你先把刚才的事情说完。”
叶尤之道:“属下已经去查实了夏明珠手下那两个仆役的身份,和夏小姐说的并无出入。陶石曾多次在祭祀之后运送物品进雷山,管库人都记得他,掌纹也比对过,与之前留下的一模一样。那名叫小丰的侍女虽是初次上雷山,但属下也在西江仔仔细细地调查过,她确是夏家人,甚至好几年都没出过西江,应该也没有其他的可疑之处。不过她倒是有一个身份很有趣——她是夏小年的生母。”
“哦?”巫行云蹙起了眉毛,思索了片刻,突然道:“夏明珠知不知道你在调查她?”
叶尤之淡淡地道:“属下只能关照他人不说出去,但夏小姐知不知道,这个属下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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