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念起来的韵律如此奇妙,以至于出口时明明是抱着咒骂的意图,入耳时却总觉得像是温柔的诉求。
王怜花感到很不满意,于是闭起了双唇。
古怪的懊悔情绪被禁止出口的呼喊声搅动,慢慢发酵,涨满整个胸膛。
最后,酿成更加无法忍受的急切盼望,把骨髓都烧得发烫。
烧焦的土地本该还带着火焰残余的热度,竟然触手发凉。
王怜花苦笑着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却马上发现这个动作其实又无聊,又无稽,还有点装腔作势的嫌疑。
这时候要摸,分明还是摸另外一个地方合适。
王怜花早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
何况这个办法其实懵懂无知地少年也会。
并不是要进入,才能够出来,这是所有男人都懂得的道理。并且据说,男人的第一次,大部分都是献给自己的右手,此事肯定不会太难。
但王怜花的问题则恰恰在于,除了他的第一次之外,很少献给自己的右手,难免不是很熟练。
他的手抓住了那个躁动不已的器官,开始缓慢地上下摩擦起来。
这事对他来说,其实也能算是难得的体验。
那个东西因为手指的抚慰愈发坚…挺起来,马上分泌出了粘手的汁液。
其余部分的身体疲惫而无可挽回地沉淀下去,全身的血液都只在那一处升腾。
所以说,男人的性…欲,只是下半身的事情。
想要进入,想要冲破,想要癫狂,想要发泄,理智被激情焚烧成灰弹到九天之外。
这种时候,王怜花却忍不住地怀念起,另一种方式。
这种时候,王怜花已习惯了有另一只强壮而有力的手臂,打捞起他坠落的腰身。再然后,有温暖的双唇,用细致的吻覆满他的身体。他本以为所有的热情都已经奔涌向那个部位,不料却总有类似灵魂一般粘腻细弱的东西被那个人、那双唇从皮肉的深处、骨髓的缝隙中被吸附出来,一点一点地流动蔓延,如风吹过树梢,如花开遍原野,看似轻柔,却无可抵挡。
这种时候,王怜花会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更想要被进入,而不是进入。
被进入其实并不比进入更令人愉悦,因为那始终不是天然之道。
被进入的大部分时候,都会有刹那难以忍受的痛苦,提醒他这一行为的罪孽与不可饶恕。
幸好王怜花虽然怕很多东西,却绝不害怕担负罪孽,因为他正好是个坏人。
坏人总是内心空虚,充满渴求,习惯使用掠夺和无理侵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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