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转,点头道:“好。”说完便去休息了。
连反对都没机会的谢衣:“……”
夏夷则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们,有些奇怪,却没有问出口。
三人重新回到篝火边,因为谢衣的出现,夏夷则和沈夜之间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惊险的刺杀,却没人打算将之说出来。
谢衣似乎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这种奇怪的气氛,主动开口问道:“夏公子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夏夷则刚才经历一番打斗,伤势加重,虽然沈夜帮他稍作疗伤,但依然加重些许,然而此刻他只是淡淡微笑:“好多了。”
沈夜看他一眼,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拍了他一掌?稍后让华月帮他看看伤势吧。
“谢前辈方才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谢衣疑惑,“夏公子是指……野外虫鸣之声?”
夏夷则放松下来,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方才有些飞禽鸣叫,颇为凄厉。在下还以为谢前辈是被惊醒的。”
“呵呵,睡够了,自然就醒了。”谢衣道。
沈夜没想到夏夷则竟然主动试探一二,便顺势也问了下去:“谢公子此去长安,是去探亲还是访友?”
“无异的母亲是在下故友,前些日子来信说无异父亲生了病,我这徒儿颇为担忧,想回去看看。”谢衣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在下,也颇有段日子没见到朋友了,此次同行,正好先回家一趟,再陪着他去京城看望下故人。”
“回家?”夏夷则问,“不知谢前辈家乡是?”
“呵呵,说不上什么家乡。在下自小四处游历,居无定所。几年前发现一处清净幽美的湖中小岛,便在那里造了房子,每年回去小住一段时间。”谢衣回想起自己的住所,脸上浮现出惬意怀念的笑容来,“身似浮萍,能有一处安居之所,已是不可多得的幸运。若说故乡……”
谢衣摇摇头,没有再说。
夏夷则出言安慰:“谢前辈能走遍这广袤河山,看遍世间美景,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多少人久居家中,从未远行,见过的人只有邻里亲朋,听过的事不出百里家常,一辈子也未曾经历坎坷风霜。人世沉浮,难免少了些乐趣。”
沈夜闻言,哼笑一声,十分不以为然:“人生于世,有知己一二,亲友两三,闲时煮酒看花,忙时帮衬则个,好事坏事都有人分享分担,如此生活,不比一个人浪迹天涯来得惬意?也或者……谢公子不是一个人?”
沈夜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连夏夷则都感觉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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