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夷则累得整个人脸色发白,形容憔悴,却还是不眠不休,每天晚上别人睡觉的时候,他还一个村庄一个村庄走一遍,检查一下法阵是否牢固。
华月看得不忍心,劝了他好几次:“夏公子,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年轻人仗着身体好也不能这么折腾啊!再说,你布法阵灵力消耗太大,身体极度虚弱,千万别救了其他人,你反而倒下了。快去睡会儿吧。”
夏夷则苦笑着摇摇头:“睡不着。”
“怎么?”
夏夷则看了看四周,人们死气沉沉地一句话不说,只是来回送一些江陵城中送来的干粮瓜果,或是拥抱或是呜咽,显得压抑又伤怀。他闭上眼,按着额头,道:“在下一直以为,世人难免为生活为权势为财富而奔波劳碌,总该有一些底线。争权夺利也好,汲营谋私也罢,怎可连累他人?在下实在无法理解……一己私欲,难道比其他人的性命更重要?”
华月心知他这几日一直为这些被他连累的人而自责内疚,然而……世人何辜?若不是夏夷则,威逼会遭此横祸。华月知道他也是受害者,却无法说出安慰的话,便沉默下来。
夏夷则睁开眼,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让姑娘看到我这么狼狈的一面。”
华月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夏夷则看着天空,喃喃自语:“不知道谢前辈他们的偃甲做得怎么样了?”
华月告诉他:“我将你的那只偃甲鸟放飞了,将这里的情况同他们说过了,想来那边也快来信了。”
两人正说着,偃甲鸟已经飞了回来。
夏夷则接过,便听到乐无异兴奋的声音从鸟嘴中传出:“夷则!我和师傅他们一起做了几个大型偃甲出来,已经找人送过去了!那些人还带着一些药包,你们先将药包丢入井水中搅一搅,然后将偃甲架在井口,用法术将井水通过偃甲的滤网引出过滤,接着将过滤后的井水引入偃甲的另一端圆筒中,静置一炷香的时间后,便可引用了。哦对了!记着让那些中毒的人喝烧开的水泡的药茶,症状会减轻很多的!这里的大夫们正在商议解毒之法,若是填好方子,大家就有救啦!不过现在只有四五个,我们还在做……还要做好多啊!”
夏夷则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生命之危了。
乐无异的声音继续说:“夷则,你这几天都没消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要不是华月姑娘告诉我们你一直忙着布法阵,我真要赶过去找你了呢!”
这时,传来谢衣的一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