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宫女应下,见他已经专心看向乐无异,便无声退下了。
夏夷则扶着昏迷的乐无异坐起来,小声唤着:“无异?你醒醒。”
乐无异双眼紧闭,比一般人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却依旧没有醒来。
夏夷则闭了闭眼,有些失望。他将乐无异护在怀里,从小几上取过药碗,舀了一勺,吹了吹,待温度合适时,喂向乐无异的唇。后者唇缝轻启,却没有咽下许多,药汤沿着下巴流向脖子。夏夷则连忙用袖子擦掉他脖子上的药汁,犹豫片刻,端过药碗,吹了吹,将药汤喝进嘴里,扳起乐无异的下巴,唇贴着唇将药汤渡过去。
这样反复几次,终于将药喂完,嘴里尽是苦味。
夏夷则放下碗,贴着乐无异的脸,静静地抱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无异,药是不是很苦?醒来吃蜜饯。”
乐无异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毫无动静。
夏夷则幽幽地吐出一口气,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自他将乐无异带回自己的寝宫,已经过了三日,乐无异还是没有醒来。太医说他只是被魔气冲撞了肺腑,并无外伤,魔气已散,无异身上又有灵力护持,内伤也只需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只是不知为何,乐无异一直昏迷着。
这几日圣元帝那边来了人关照他的身体,太医给他看过,说是受伤颇重,虽然腰间的毒已经解了,身子却极度虚弱。每日里送来的补品药膳堆成山,宫女执意给他炖了,夏夷则为了照顾乐无异,不得不按时进补。
昨日圣元帝病情又出现反复,御医们都被召过去。夏夷则亲自去了一趟,圣元帝又昏过去了,他看了几眼,便被几位大臣围住,打听太子的丧事如何办。
夏夷则烦得很,却还是耐着性子听他们说着零零碎碎许多事宜。大皇子亡故,二皇子尚在大理寺关押,圣元帝还未交代清楚便再次病重昏迷,一大推事情都积在一起等着他主持大局。夏夷则留下几个御医和心腹看着圣元帝,自己则带着诸位大臣到了偏殿一件件地详谈。
太子党羽尽数被关押,夏夷则让礼部按照祖宗礼制操持太子葬礼,又命左仆射拟出太子党中可堪一用的人才名单,希望收为己用。其他事宜不宜操之过急,他将支持自己称帝的大臣一个个敲打了一遍:“我父皇尚在人世,谈立储登基之事为时尚早,你们是要煽动我造反?”
大臣们噤若寒蝉。虽然圣元帝已病入膏肓,登天不过是迟早的事,这个时候的确不宜落人口实。
夏夷则一想起那些不安分的臣子们就有些头疼。他摸了摸乐无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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