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守的头,“有些事不可以知道得太多,明白吗?”
他的话应该是惹人厌恶的,所有的举止动作也夸张得可以,无论怎么看,一个人就像在演戏一样。
一个在生活中都与演戏无异的人,不能算活得真实。守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但同时,他又并不为那种虚假感到厌恶。
他还是不讨厌出云。准确地说,他对后者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仅不厌恶也谈不上喜欢。
但是他口中的人,守是在意的,所以要问清楚。
这个固执的小孩执拗地瞪着出云,后者的笑容逐渐变得尴尬,然后收敛起来。
“一个与守没有关系的人,”他说,“不曾做过你的妻子,他就是他,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渺茫的未来。”
是啊,这也是仓桥青灯一直强调的。
出云的手触及守的头,恍惚间,他又看到了那片海。
“贝瑟芬尼已经死了。”
“现在这里的是仓桥青灯。”
“哈迪斯大人……”
月亮沉入海平面的那头,渐渐的,最后的光华也要趋于黑暗。
“停下!”
仓桥青叶一声怒喝打断了守的思绪。
守睁开眼,那个阴阳师正紧紧攥住出云的手。
114 第一百零九章、感染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金色琴弦里的客人居然很反常地寥寥无几。
午时的阳光正烈,就是进不了屋里。这条街上的店铺大抵只有一面为窗,所以总会有那么段时间会这样的。为此;餐馆大白天也不得不调上不太强的灯光;这样朦胧的光;配上优雅而抑郁的音乐,却让屋中的昏暗更甚了。
撒加随意地扫了一眼身周,好奇地问:“阿布罗狄,你们的餐馆平时是像现在这样的吗?”
阿布罗狄终于放下了手头的玻璃杯。吧台的一侧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花瓶;被养在瓶中的玫瑰安静地绽放——与人无害的样子。
“没有的事,今天只是特例,”他舒了口气;“还是教皇的气势过于强大;把其他的客人们都吓跑了呢?”
“可还是有不为所动的人存在嘛,所以生意不景气与我无关。”撒加又饮下一口红酒,杯中的红色液体很快就少了一半。
留在餐馆中的客人,除了撒加,不知何时只剩下一人了。
阿布罗狄无奈地想,又变成这样了。
从什么时候起,金色琴弦变成了这样的地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客人来访,说些稀奇古怪的事。以前都是生在午夜,而现在,就在大白天,他们也能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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