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蓄势待发,而花满楼脸上居然还是刚刚那放松的微笑。花满楼为什么要笑?难道他希望石观音的到来?
花满楼当然要笑,石观音既然在此,那么必然是和恒毓错过了,那么,恒毓此时当时安全的。他冒着生命危险前去石谷,更是留下了姬冰雁他们,如今,他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留下石观音!
石观音长得可比龟兹王妃美多了,然而龟兹王却没有沉迷于这张美艳无双的脸,一想到自己身边居然潜伏着这么一个神秘人,龟兹王只觉得胆寒,看向石观音的目光中已不复适才的温柔欢喜,取而代之的是戒备与杀意:“我不管你是谁,但我的王妃……你难道竟杀了她?”
“这又有什么,她虽死了,可是妾身难道比不上她吗?”石观音意有所指。
姬冰雁见龟兹王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生怕龟兹王被石观音说动了,便道:“王爷无子,唯有个女儿,王爷和公主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国内却不可一日无君,自然就会另立新王的,大家为了要争这王座,也不知费了多少苦心,但是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已手到擒来,只可惜洪学汉、安得山那些人,白白做了她的傀儡工具,死了也是个糊涂鬼。”
石观音一直冷冷凝注着他,此刻忽然道:“想不到你竟能猜中我的心事,我倒一直看轻了你。”转头看向龟兹王又恢复了温柔然而她的话和温柔一点关系也没有:“放心,你好歹也是个帝王,帝王自有帝王的死法,妾身也不能坏了这规矩。只要你将面前那杯酒喝下去,此后就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你烦恼了。”
龟兹王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酒杯:“这酒中有毒?不可能!这酒席中的吃食酒水都有人看管的!”
石观音淡淡道:“哦?就是那些我都没下重手便一命归天的短命鬼们?就凭他们?好了,快喝了吧,这毒下的虽不多,但已足够你父女两人用的了。”
龟兹王望着面前的酒杯,满头汗落如雨。
青胡子本也在这帐中饮酒的,他一自都没有说活,只是在等着机会,瞧见石观音并没有留意他,他就悄悄往外溜。
可惜石观音是什么人?这帐篷中的人都逃脱不了她的掌控,石观音头也不回,冷冷道:“你也不必去找你的手下了,就那么点人,不过一包毒药就全部放倒了。可惜了,札木合旧部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让我留不得你们。”
青胡子听到这句话狂吼一声,挥刀直扑上去。他掌中刀扬起时,一直沉寂的琵琶公主也飞掠而起。她一直没有说话,只因她早已在准备着出手了,此刻身形展动间,掌中已抽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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