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力,雪白的纱布上又再次沁出了点点的血迹。
李煜躺在床上环视了一圈自己身处的房间,并没有过多的奢华的摆设,只有几幅名贵的字画点缀其间,窗台上一枝玉兰开的正盛,显得古朴雅致。
李煜很满意这样的环境,简单大方不失高雅,只是不知道是谁人与自己品味如此相似了,将来或可引为知己也未可知呢。
正胡乱想着,外间已经传来一声通报,却是赵匡胤来了。他还未脱下朝服,金线龙纹的玄黑色龙袍更衬得他英武不凡。李煜暗暗赞叹,又有着些微的嫉妒,先不说现在他这个文秀瘦弱的身子,就是前世他还是大清朝的皇帝时,也没有赵匡胤的一半风采,到底是马上争天下的开国之君,此等气势也需得在战场上拼杀才练就的出来。
赵匡胤一撩衣摆坐在床榻一侧,凝视着床上虚弱苍白的李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昨晚那陌生的害怕失去的感觉现在还在心头环绕,赵匡胤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潜意识的不敢去想那意味着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有些疯狂了,荒谬的对一个亡国之君有了不该有的期盼,却在诚心交付时发现对方的身份是假的;逼问之下险些失去眼前人,却又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然开始思考他昨天的解释,并下意识的为他找借口。
二人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赵匡胤视线转到李煜放在被褥外的左手上,那里昨晚可怖的伤口已经经过了御医的处理,为此他还接受了光义和赵普二人的注目礼,官家深夜回宫,怀里却抱着奄奄一息的违命侯,甚至为了他动用宫里等级最高的御医!
光义神色莫测的看着自家兄长,再看看床上惨兮兮的违命侯,暗自冷笑数声。赵普倒是正正经经的问了,赵匡胤只得想了个深夜遇刺,违命侯救驾有功身受重伤的理由搪塞过去。
遇刺?跟着的侍卫们都是吃干饭的?违命侯救驾?赵普脸色一僵,开始考虑这次遇刺事件是否是南唐旧人所为了,再看看生死不明的违命侯,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打消了念头,
赵普别过头,看着一旁神色阴沉,咬牙冷笑的晋王,使了个眼色,两人人心照不宣的先后告退,离了福宁宫。
“一目重瞳有帝王之相的是谁?”赵匡胤终是开口了,声音宏厚低沉,带着审视的意味。
“一目重瞳有帝王之相却亡国的是李从嘉。”李煜亦开口,声音绵软虚弱,却坚定从容。
赵匡胤不再说话,只留下句“好生休养”便大步离开了房间,徒留李煜一人郁闷的躺在床上发霉:一目重瞳?帝王之相?啧,真是拖后腿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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