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怎么一声都不吭?”
“官家宅心仁厚,对臣下也是多有爱扶。建言纳谏,臣自然是知无不言。”赵普小心稳妥的回了赵匡胤的话,等着赵匡胤的表态。
赵匡胤失笑,叹服的点了点头,笑道:“事到如今,也唯有你赵普敢这么说话,起来吧。”赵匡胤走回御案后坐下,眼看着赵普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的站着,颇有些不适应,只得又把目光调回了书案上的奏折上,语气骤然变得冷肃起来:“你一向聪明,要说体察圣意你赵普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现在你可知朕除掉晋王、王继恩、花蕊,独留你赵普一人活着是何用意吗?”
赵普直觉眼前一黑,心神巨震,未曾料到赵匡胤会将话说的如此直白,他闭了闭眼,猛的用力一咬舌尖,剧痛激的他混沌的神智瞬间清醒,他连忙跪下,冲着赵匡胤深深的磕了个头,同时脑中开始急速思考赵匡胤为何会这样问自己的原因。首先一点,官家无意杀他,这点从官家刚才的话语中便能体现出来,随即官家既然会这样问,定是确定了自己在这场晋王的谋逆案中颇有牵连,且关系匪浅,最后,官家独留自己一人,说到底不过是朝中暂时已无官家可信任之人,亦无才学出众可撑大梁之人,所以官家不但不能杀自己,还必须重用自己!这一番分析考量不过片刻间便已思虑完毕,得知自己性命无忧,甚至有可能更得重用的赵普终于按下心来,郑重的磕头道:“微臣一时糊涂,在王爷横生异心之时非但没有劝止,还协助其策划谋逆之事,不仅害的官家王爷兄弟反目,还将国家大事置于不顾,误国误民,臣万死难辞其咎,臣对不起官家,更对不起王爷,然王爷当日若非以家国天下之事对微臣分析利害,臣亦不会昏庸一时,做下此等荒谬之事,还望官家能给微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为国效力,已减轻微臣的罪孽。”
这一番话可谓诚恳之极,水准之高连赵匡胤都不得不佩服,从头到尾未说半点晋王的不是,都是他这个做臣子的不顾君臣伦常怂恿王爷,助纣为孽,官家更是蒙在鼓里,百姓何其无辜,均是他赵普一人之错。
赵匡胤淡笑着听完赵普的话,眸底有淡淡的杀意一闪而过,这样能说会道,心思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