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反而生疏,真不知是甚么道理。果然男儿和女儿不一样。
他讨饶着笑说:“不过是听旁人胡说的。只因常有人见你和三弟走在一起。下人随便乱说,也不曾叫你知道,我也只是拿来随口一言,你倒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你何曾同三弟走的如此之近,却也瞒着我,当真不厚道。”
甄士铭道:“且不说我同他算不得十二万分的亲近。倒是你,既然心存了疑惑,却能憋的住不问?要不是今日说漏了嘴,你说,要放在心里到甚么时候?莫不是也同他们一样胡乱猜测吧。”
宝玉摇头,笑道:“迂腐。这原算不得甚么事。府里人这么多,难不成还有不许你和谁谁好的么。三弟同我不亲近,却也是这府中之人,哪有你同他亲近不得的道理。倒是那些乱嚼舌头的下人得好好管教,何时上面的事情也轮到他们来议论。我倒是羡慕你的,环儿是一个刺儿头的性子,几乎不见他和谁亲近,却同你好,也不和我这个哥哥好,哼。”
甄士铭哈哈一笑,慢慢坐起身来,把被宝玉弄皱的衣服抚平,含笑道:“你三弟看着面恶,实际是小孩子的性子,只是你不同他好罢了。熟络起来,也不难相处。要说他刺儿头性子,你比他能好的到哪里去,是个祸头精罢了。”
“不同你扯。”宝玉利落的跳下塌去,直接了当道,“行了,你也不用再找借口理由,今天你是一定要来的。且不只是你,我去着人把三弟也喊过来。看在你的份上,他该来吧?”
甄士铭沉吟片刻,不及开口。便听宝玉挥退了下头的人,说:“母亲不乐意我和他多待,这我也知道。可那不过是她同赵姨娘的恩怨罢了,总不至于让一个孩子来承担。我虽是哥哥,却也没有尽到过多少兄长本份,虽对环儿不曾有多深感情,终究是心里记着的。倘若他好,我心里头也甚是安慰。倘我不便做到的,你帮我做了,也是好的。别人瞧我宝二爷如何风光,实不知我这愚蠢俗人也被那条条框框束着,要想有个自由身,怕也只有死了,那肉化作泥,骨化作灰,随着风吹,顺着江流,这才是真正的自在了。到时候一缕游魂在外回来,若还有人记得我半分,那便是满足。”
“……”
他说那话的时候,眼睛亮的像辰星,面上是向往,嘴角噙着笑。
甄士铭蓦然心里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情来。这里的人谁都知道宝玉喜欢说疯话,而后来的人谁都知道宝玉说的疯话实则大有文章。但是后来的人隔岸观火,不曾亲自站在他的面前,听他讲那一番寒彻骨冷眉香,花飘零水自流。自然没有那种隔着时光洪流同他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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