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主意,只是今日给老太太献一出戏,不是能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权且大家看了开心开心便罢。”
说着他朝旁边一人吩咐了几声,将贾母领到主位,旁人依次落座。桌前铺了红布,布上摊了瓜果盆,前头搭了戏台,台上暂且空无一人,尚未开幕。
贾母兴致盎然的问:“是甚么戏。”
甄士铭道:“相见欢。”
凤姐嗑了一个瓜子,笑着说:“相见自然相欢,这名字多喜庆。”
别的也不多说,甄士铭只退下去等戏开场,这出戏是他写的,自然没甚么好看,只躲在旁边纳风凉。戏里主人公,生的眉目如画,唱着‘昨日河畔绛草记,今朝花间零落泥,风飘水逐空戚,点滴灌泉谁铭。一朝离别三年情,夫妻穗念石榴裙’。甄士铭不禁听的一愣,这唱词似乎同他写的有所改动。
正在纳闷间,胳膊被人捅了一下。
回头是那宝玉唏嘘道:“谁知事事成空不尽人意呢。你只说是喜庆的,怎么整这么一出来。”
甄士铭不作声,心里却在犯嘀咕,他怎么知道,得去问那唱的人啊。谁给他改了本子了。
一出缠绵绯恻的戏唱完,主角最后以转身离去收场。全场叹息不已。黛玉更是只觉说到了心坎上,悲从中来,不禁想起自己葬花那时,她来葬花,谁来葬她,喃喃道:“便是有人能事后拾缀铭记,就是不错的了。凭谁风里来成空,不过是一息之间,这世上有没有这个人也是难说的。”
宝玉眼睛只在她身上,听得此言不禁说道:“妹妹好容易感伤,只她戏里如此便罢,我们该从中学些甚么。你莫不是没听出来么,他那是叫咱们珍惜眼前人。”
一旁宝钗噗的笑出声来:“是呢,眼前人是该珍惜。”说着,一双美目在他二人身上打了一个转。
宝玉嘻嘻傻笑,弄的黛玉脸色大红,只作不知。
倒有人笑着说:“那个旦来了。”
甄士铭忍不住噗了一下。
旦是谁,眉目如画蒋玉菡,他下得台前来,朝贾母作了一礼,神色略过一边宝玉,略顿了一下,宝玉朝他抿嘴一笑。但见琪官招人送上两个大漆盘来,盘上盛着的东西拿红布罩了。他道:“日前府上大喜,王爷原要亲来祝贺却无暇抽身。如今正好老夫人前来祈福,琪官便代王爷之命前来祝贺,权以小曲作礼。这些是王爷的一点心意,还也望莫要嫌弃。”
贾母道:“有劳王爷。”
她心中却是奇怪,如何北静王如此有心竟以戏曲作礼,琪官倒是有她解惑:“府上的甄爷写的一首好戏,王爷很是赏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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