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指不定怎么闹腾。倒也没承想,贾环主动请缨同留了。他母亲可是闹的厉害。倘他母亲也如她儿女一般安份些,恐这府中也少了不少的纠纷。”
甄士铭不知道对此该说些甚么,只能问:“不知我姑苏家中怎样。”
王熙凤道:“一切安好。只因你在山上清修,不曾告之。你家中人为你侄女寻了一个好亲事,正要找个日子待嫁。”
甄士铭一懵,然后一激动:“当真?”
凤姐笑道:“瞧你那个样儿,自然是真的。”
甄士铭还想问,那对方人品怎样,相貌如何,家境如何等巴拉巴拉。但见凤姐微笑说:“原本是这样的,只不过后来英莲婉拒了。”
甄士铭又是一懵。
凤姐道:“她是一个有主见的。大约是想再学着些本事,听说经营的店子不错。”说着说着,她面上似乎有些伤感,自然,也或许是甄士铭看错了。轻叹一声说,“这也无碍,女儿当自强,何况她年纪本也不大。过两年也是可以的。何愁找不到人呢。”
“……”甄士铭冷静下来,片刻张口问道,“二奶奶,请别怪我多事。您这是怎么了,我瞧着府中人似乎有些冷清,又是怎么了?不过出去一些时日,怎的,有些不明白了。”
王熙凤依旧坐的端正,朝平儿招招手,平儿过去扶着她站起身来。她说:“一日间尚且能朝夕变,又何况一日复一日,一日又一日呢。哪里就看不懂了。”
甄士铭沉默不过一瞬,低声问:“到底怎么了。我既然当初就和二奶奶说些自己人的话,二奶奶还有甚么事情是要瞒着我的么。自然我也是没甚么资格知道的。可若有我出力的地方,定当不遗余力。”
王熙凤沉默了。当年她外出放贷,不知怎么的被甄士铭知道了,对方明里暗里提醒着她,她原是慌乱的,甚至于想过如何让知情人变成不知情。可后来发现这个小哥儿并非怀着恶意,也并没有同夫人老祖宗说,便觉得暂且观望一阵,久而久之,便也熟络起来。或许有着共同秘密的人总是比较容易亲近的。
甄士铭昔年回家之前,提醒过她当心下人太多,从中获利上头不得知。她便留心了,此后换了好大一批血。原是整顿了府里风气,她甚觉满意,却不曾想竟留下了祸根。原来被她赶走的下人有人心生不满,蓄意报复,因早知她在外放贷,竟坑赖了她不少银俩收不回来。银俩在外手中吃紧,各房里的例钱怎么分。她想到了下人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