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见的落寂。
马进良揉了揉鼻子,这才想起,这扰人的香大概就是雨化田抱怨的异域香了:那人在宫里待久了,发丝和肌肤都沾了异香的味道,不觉盖住了平日用的冷香。
宫里的东西吃起人来,总是不见形又入骨的。
七字言
雨化田这趟“闲逛”着实不得安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曲子正听在兴头上,视线被人挡了去。
来人乃平信侯梁春锦,年不过而立却战功显赫,被封侯后兵屯蓟州重权在握。他年关告假在家休息,恰逢今日雅兴大发也来听曲,偏巧遇见了雨化田。
“雨公近日可好?”梁春锦一身锦绣衣裳,生得剑眉星目俊朗无匹。他站在雨化田面前似乎无意让开,一双眼睛盯牢了雨化田略显疲惫的神态,眉头不由蹙起。
马进良见来人外表不俗要起身行礼,被雨化田一把拉住。雨化田看不了戏也不恼,闭了眼睛当没看见梁春锦,只拿耳听台上的戏子唱。
梁春锦挥退手下气得坐在一旁端起茶猛喝几口,不小心呛到咳个不停,一边咳嗽一边朝雨化田道:“你见了我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我这些年不论怎么记挂你都不入你法眼是吧?”他不避讳周围有人就这么直接说出口,马进良在旁听见,暗自观察起梁春锦来。
“平信侯失言了,下官哪敢。”雨化田轻描淡写地搪塞,还在哼折柳阳关,把那“刀头上做功臣”翻来覆去品了好几遍。
梁春锦瞧他这样,自己倒也平静下来,到底是当惯武将的人,坐定后不怒自威——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雨化田,心头的恼怒顷刻又变成了哀伤,喝下去的清甜花茶也带了几分酸涩。
“下官身体抱恙先行告退。”雨化田这才站起身行礼,一举一动礼数十分周全,马进良帮他掖好白狐皮站到一边引督主回灵济宫。
梁春锦猛地拍桌,茶碗震落地上。雨化田听见背后茶具摔碎的声音脸上似笑非笑,扶了马进良的手一路走去暖轿等待的地方,撩开轿帘正要弯腰进去却喊住了马进良:“大档头也一同进来。”
马进良的手刚绕上缰绳,不知道厂公唱的是哪出,他今天跟雨化田闲逛本该十分开心,可那人问了他几个问题后他心里便有了疙瘩。
雨化田的心思难懂,现在还要加上一条多疑,他看破督主安插人手在锦衣卫中挑起话头的小计策后、早该清楚一些雨化田的性子。
马进良应了,叫别人牵了马尔后坐进暖轿。
亲手给雨化田披的白狐皮鹤氅仍在,那人喜欢厚实华贵的衣料,被繁复的衣裳裹住的时候神情都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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