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雨化田的动作和刚才用指尖描线条一样若即若离,沿着领口空隙将纸卷塞进了马进良怀中。
画卷仍有一丝冰冷,贴着马进良胸口的皮肤。
跟雨化田单独相处而产生的危险感又多了许多。
“刚放出去的线,怎能在船停靠岸的几天就断了。”雨化田靠回座椅,又绕回刚才的话头。
马进良朝后退了一步,他跟雨化田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一个小孔,两人对面窥视,互相能看出五六成的念想。
但除了兴致起来,有些不可言说的事又确实十分微妙。
“我已命谭鲁子和赵通盯紧了陆路,只需等着,自有分晓。”
“私盐帐目被截的事该如何办理?”马进良问雨化田,微微躬身,十分恭谨的仆从姿势。
“要账本?呵,要多少账本我都能给他写出来。”雨化田双眼微阖,指节叩上桌面。
“梁春锦跟我故布疑阵,你道侯府那两个贼人有什么名堂?他们‘盗’的,并非侯府的账本——”
马进良忽然明白,又听雨化田接着道:“——正是被截走的私盐帐目。”
“他自是明白我不会上他的当被他扰,却想出这种法子逼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
平信侯府上并无账本被盗,想必两个贼人也是梁春锦派出的人手用来干扰雨化田,梁春锦知道雨化田颇有些心高气傲,所以即使知道这是下套子,被激到了还是会派出人手清扫障碍,多多少少会耽搁到查薛檀的事。
至于“贼人”身上的私盐帐目真假,雨化田也不能肯定,不能肯定就无法置之不理,梁春锦倒是摸通了他多疑的毛病。
他现在内心藏着十成怒气,面上还是要端住,不能自乱阵脚。
“这两人就交由你去处理,活捉回来,我倒要见识见识是什么高手。”
马进良应诺,怀里的画卷带着屋内的熏香,那熏香跟雨化田的心思一样时隐时现,无法琢磨。
夜晚,赵通藏在通往城郊一条偏僻小路旁的山垛子上,他守了一天一夜,身体有些冷了。
谭鲁子的手下报信岸头有了动静,薛檀按捺几天后终于开始卸几百引私盐,时不时就有各色装扮的人到岸边推运小车,行踪十分分散,但是雨化田估计得没错,薛檀船队运的盐不是小数目,一时要入市贩卖完不是易事。他们必定有一队人要将大头运至储藏私盐的盐场,而查出盐场之前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赵通打了个哈欠缩缩肩膀,想到二档头手下把私盐帐目弄丢一事不禁又打了个哆嗦。希望回去的时候督主不要全部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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