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未曾谋面的陌生女子,此时也瞧住他露出苍白的微笑。
扛他和陌生女子的人一身银灰短打,虽是短打做工却十分精细,刺绣毫不含糊皆为上好的手工。因为是被扛的姿势只能瞧见那人脊背,马进良一时弄不清原委恍然觉得身在梦中,出于平素防范的本能就去点那人膝后委中穴,可扛他们的人颇有两手,几个步法微调便避开了偷袭继续在集市中穿行。
灰衣人接着腾手猛地拍了下马进良的屁股高声道:“安分点!老子带你们去看病!”
那人两肩扛人看上去着实可笑,可江湖上每天都有许多奇怪的人事出现,不多他一个,走在这卧虎藏龙车来人往的闹市中也不会有人去关心他的来历。
马进良恼怒,莫名其妙被人拍了屁股还要“安分”,如果放在从前对方早就人头落地了。他习惯性地去摸双剑,背上空空如也;再看自己的衣袖,并不是水蓝的官服而是黑色布衣,当下又疑云重重。
灰衣人拐来拐去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门脸前停下脚步,三长两短几声晦气的敲门暗号后破旧的木门打开一条缝。
门里的人打量前来拜访的人一眼,用十分枯哑的声音问:“壶中窥玉玉为璞?”
来人火急火燎用脚踹门:“再对暗语老子弄死你哦!你这个人还是浊得很,我一路招摇撞……咳……我一路风餐露宿别提吃了多大苦头,老子现在要救人,你莫要跟我绷起!”
马进良猛听见灰衣人声音不禁诧异,此人嗓音与督主有五六成相似,却一口川音夹杂官话、说得七零八落市井粗俗毫无督主的气势,于是暗中决定静观其变。
门里的人架不住来人一番攻势只得摇头开门让他们进,灰衣短打一进门就把两个人往屋内桌上一放,马进良的头磕到桌面一阵晕,扛他们来的人凑过来俯视他——这一瞧不要紧,饶是马进良见多识广也被惊到,还好蒙面遮住看不出具体表情。
那人面目与雨化田一模一样,但只顾朝马进良挤眉弄眼,举手投足间丝毫没有雨化田的架势,着实可疑。
灰衣人头上绑一条灰纱抹额,做江湖人打扮又有几分怪异:他的衣服实在太过精致,脸上也有细致的妆容,全然不像行走江湖的装扮。他朝屋主洋洋得意道:“老周你看我这身如何?像不像闲时斗武的朝中大臣?告诉你哟,这趟可累煞我也,扮那西厂厂公真不是人干的活儿……”说着便唠叨起来,一边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一边坐到椅子上跷腿晃起来,俨然一个江湖混子。
被唤作老周的人似是习惯了此人的吊儿郎当,听他不着边际瞎扯了一会儿后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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