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这些,碍着他的,他每时每刻都在想法子除掉。朱见深既然把他当棋子用,他也能借朱见深的手砍掉几颗人头,撩一撩梁春锦的心火,朱见深在宫里高兴,宫外的雨化田更高兴。
雨化田端量半晌指了指吊着的香球讲:“进良,你去拉一下它。”
马进良便去拨动银链子,镂金香球悬在空中荡来荡去,香气一阵阵飘散,雨化田面露笑容看得很开心,好像他整天整天只看这种无聊的戏耍都没关系。
“快了……”
雨化田又说这两个字,这句简单的话。
快了。
马进良见雨化田用修长的手指去捻抚鬓发,五指绕发丝很顺地滑下来,最后再用三指点叩,如此反复。
雨化田如果不当官扮上了去唱戏,现在说不定是个名角了。
“朱见深处决完,我要一一要回他们的人头,再一个个高悬我灵济宫前。”
说完他的眼神变得雪亮,就如那些人的头颅是他亲斩。四层药力并非白捱,雨化田等的就是朝中朋党人头落地慰他心怀。
马进良这一个月默默照雨化田的意思做事不离左右,他愿意陪雨化田一起,但是经过此番他觉得又要重新看待对方。
雨化田有自己的野心,但藏得深。马进良被选到此人身边做档头,叹只叹人世间什么都是缘分。
窥不破,就算了。
茶水把雨化田的唇润得很湿,他还是一副病弱之貌,眼睛眯起,望着手上泛光的錾金戒慢悠悠唤过马进良。
雨化田把戒指摘下来让马进良瞧,戒指的内里有精细的纹路,看着像画又像字。
雨化田问,你看得懂么。
马进良费力辨识好久回道,看不懂。
雨化田忽就扯住马进良的衣领,鼻息离他很近,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近在眼前,就差没有烙到马进良的胸口。
“我苟且活到现在,什么人都骗过了,什么狠事都做过了……”
马进良不喜欢这种危险的压迫感,仿佛雨化田下一刻便会杀了他。
雨化田捏紧马进良的衣襟笑道:“不过有句真话,我告诉你。”
说完也学马进良报消息的样子执住对方手掌,在那人粗糙的掌心画出一个字。
木子为“李”。
雨化田接下去讲得很低很轻,贴住马进良的耳朵:
『你记住这个,也算没有白跟我。雨化田只有这个字是真,其他都是镜花水月,信不得。』
佛偈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雨化田诵佛,有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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