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听你说过这些。”
脱了面具能见的人仅有雨化田,有些话也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会说。
马进良取了干净的棉布给雨化田擦干双脚,动作轻柔。
“我离家早,许久没有见他们了。他们小时候我也经常照顾,有时便会给他们洗脚。”
雨化田哼笑:“大档头的意思是要我叫你一声哥哥?”
马进良帮他披好外袍道:“属下不敢。”
“你‘不敢不敢’说过许多遍,有哪次是不敢的。”
舱内弥漫着浸泡的药材味,苦涩的药味一时盖住了熏香。
雨化田负手走到马进良跟前,上下看对方几眼,去抚他脸上的伤疤。
过了大半年,马进良也是同样样貌,手持双剑,杀愿杀或不愿杀的人,做愿做或不愿做的事。
也有不同过往:看雨化田的眼神,似乎又深了几分。
该来的,避不了。
马进良难得笑道:“督主还是早睡吧,夜凉,属下告退。”
舱内的药味很久才散去,雨化田整夜无梦,脚心依稀有温暖残余。
虎
天下有几家客栈闻名遐迩,一家是悦来,一家是有间,还有一家,是边关的龙门客栈。
龙门客栈由龙门关得名,龙门关形如游龙,从杜马垣直入黄河岸隔绝东西。出了龙门关如锦鲤跃池,天大地大,任君遨游。
赵怀安暂时没有消息,西厂人马暂屯边关驿站守候。某天马进良一早被雨化田唤起,督主冰凉带香的手给他易了容又戴上蒙纱斗笠,未知有何打算。
雨化田也作江湖剑客打扮,灰布短打加上靸鞋,命人牵来两只骆驼。
边关的日头升得晚,晨色熹微中马进良只能瞧见雨化田模糊的身形剪影,金红的晨光镶边,很是一番沧桑漂泊侠骨柔肠。
“督主有何打算?”他不禁好奇道。
雨化田蒙好遮挡风沙的蒙面骑上骆驼,朗声道:“无非江湖情怀,既然来到龙门关定要去那龙门客栈,你我痛饮几坛烈酒。”
只怕没这么简单。
马进良顺意坐上骆驼背,视野开阔不少,能见到远方茫茫金光映着沙子升腾,心中随之燃起一股豪情。
行路时眼前黄沙一望无垠,驼铃叮当作响,他与雨化田并排在沙中安逸地前行。
雨化田用心审视大漠风景,双眼被风沙吹得生疼,仍旧固执地凝望那连绵起伏的黄沙丘。
马进良觉得他反常,又不知所以然,漫漫长路实在无聊,于是搜肠刮肚不时来几句诗词: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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