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胡的匆匆来看望过就走了,还有个光头某天收拾完行李也走了,黄沙里的土房子中除了说话听不懂的鞑子小二以外,留下来的就只有那两个男人。
她认识他们,从前还三个人单独在一起过,她那时还不知道自己为一个巨大的阴谋当了铺路石,反正从东厂到西厂,她的营生都没有变过。
她还挺喜欢西厂的那帮人,可是那些人也一个个走了,走之前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来生投胎去个好人家。
这句话有个人也对她说过。
她时常想起另一个女人,有英气的外表,第一眼看去就喜欢得不得了,何况那个女人还救了她,她确实是动了真心。
可惜的是,那人也还是走了,天涯海角,离她远远的,在偌大的江湖等一个姓赵的男人,鸳鸯双宿蝶双飞,从此不关她的事。
情情爱爱的,她只能躲在暗处望着那两个男人时时缱绻,世人常说七年之痒,那两人经过了种种,过的日子看上去有些平淡,情到深处无处寻,有时候一个对视的眼神也很美。
她看着看着,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这片大漠,她的家乡和此地是截然不同的风景,到了春天草长莺飞花红柳绿,小河潺潺,男子女子携手踏青,笑得像一朵朵春花,暖洋洋的带着湿润的柔软。
回想起,就忍不住哭起来,那种伤心从早到晚伴着她,如同她从早到晚只对着那两个男人一样,似乎被牵绊住了。
黑皮八字胡多年前还没留八字胡的时候帮她拼过身体,光头还没走的时候和那两个男人一起在旁边等待过,他们身后还围着没离开的西厂几人的魂魄,大家都沉默地望着她,等黑皮把丑陋得看不清形状的尸骨一块块拼回去,好给她个全尸。
侥幸的是,她的身体拼回去了,但是她自己从此不愿再看一眼。
还好没多久他们就被安葬了,她远远瞧见自己被永远埋进了地下,又止不住地哭了。
她没来得及对那个很美的男人说:我不想葬在龙门,我还是想去找凌雁秋,把我的尸骨给她,让我跟她待在一块儿。
很美的男人现在渐渐憔悴,手上的佛珠再也没摘过,一直戴着,每天都去给他们诵经。
然后其他魂魄都安然走了,只剩她久久不愿离去。
她不知道去哪儿,她放不下凌雁秋,想去找那人,可是天地广阔,到处空荡荡的,她怕自己走迷了,变成孤魂野鬼。
有一天她站在佛堂外的一扇门扉后,照旧看见白衣披发的男人点香叩首,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督主,你不用守在龙门了,他们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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