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时候,简直是噩梦。这个时候,他突然特别想听到一句话,他想听何宝荣说“黎耀辉,不如我们由头再来过”,可惜何宝荣什么也没有说。他像是一个被□□过后的精神病人,绝口不提当初的疯狂,像是怕了电棍。
黎耀辉一边在厨房百无聊赖的翻炒,一边胡思乱想。事实上他是逃出来的,他无法在客厅看着过分安静的何宝荣,他不善言辞,他只好沉默,那情况太诡异,太……心疼?
人都是有一种劣根性的,他们喜新厌旧,但是当固有的东西失去以后却又觉得心疼,这就是固病,一种深入骨髓的毛病,因为得到过,所以失去的时候倍显痛苦。
他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BP机,上面有一条留言:世界尽头的灯塔很美,我已开始反程,阿辉,希望你幸福。
黎耀辉目瞪头呆地看着这条留言,有那么一点欣喜。留这条留言的人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张宛。小张于他来说像是溺水中的一苇稻草,活泼而富有生机。就像张宛或者其他人叫他“阿辉”一样,更多时候,何宝荣是叫他的全名的,并没有什么昵称,但是时间久了,这就好像是何宝荣的特权了。
他收起BP机,将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他端着盘子转身,一抹明黄跃让跳入眼界,何宝荣正不偏不倚地倚在门框上看着他,面无表情。正午的艳阳洒进厨房,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形,贵而不骄,所谓“妖娆”,用来说一个男人有些过,但是用在何宝荣身上,也不外如是。
可是何宝荣却是这么说的:“黎耀辉,我出去一趟。”有那么半分钟,黎耀辉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说……他要出去?!
何宝荣的脸背光,风吹动窗帘导致光在脸上波动,忽明忽暗的,看不出表情。时间很短,只有几秒钟,何宝荣说他要出去,不是询问,而是一个陈述句。他只是向他报备一下,像房东对很多房客说过的那种简单的报备。
他低下眼,不出去还能干什么呢?留在这儿守着一个心思不在他身上的黎耀辉?黎耀辉很少用通讯工具,但是何宝荣却知道那个BP机是他这两年买的。1999年,有个BP机算是很时髦了,黎耀辉没什么朋友,其实用不上这种东西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