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伏特加酒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任勇进错愕地抬头,顺着端酒杯的手往上,他看到了苏维埃柔软的白金色短发和微微弯起的色彩绚丽的眼睛。“快拿走啊,我的胳膊有点酸了。”苏维埃端酒的手略向前伸了一些,催促说。
任勇进只得接过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不过他觉得只有这么点儿他就有些晕了。他的整个大脑都被一个念头捆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搞什么?
保尔倒是十分自然,他悠然自得地退回椅子上坐下,面前的小桌上还放着一瓶斯托利伏特加,和一个盛了小半杯酒的玻璃杯。他盯着任勇进看了一阵,突然笑了一声:“您肯定不知道您现在的表情有多戏剧化。来吧,请坐——您在犹豫什么呢?您找我不就是要来谈事情的吗?”
任勇进只得在他对面坐下,盯着那瓶酒不禁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我是来和您谈正事的。”深思熟虑以后,他决定用这样的话来婉转地表达他的不满。
“我知道啊。” 保尔不以为意地晃了晃杯子,“您说吧。”
任勇进心中有些被轻视了的不高兴,但他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靠山之一纠缠,只好说:“好吧,那我说了。阿尔弗雷德前段日子说了勇洙的安全他不负责,这事儿您知道吧?”
保尔点了点头,又倒上一杯。任勇进对他无语了,只当没看见:“您觉得一旦我和勇洙打起来,他会不会出兵?”
“不会。”保尔回答得很干脆。
“既然这样,那您是否可以支援我?”任勇进感到快要成功,不禁急切起来。
保尔放下杯子,看着他悠然道:“我可以给您武器,但不会出兵。”
任勇进又愣住了,他仔细回忆了好几遍,确认那封邀请他前来详谈武力统一的电报的确出自眼前这人之手。可为什么自己真到了他面前,对方又表现得这么冷淡——莫非是在试探自己?可是……又有什么必要去试探呢?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维埃先生,”任勇进收好乱七八糟的疑虑,继续试图说服保尔,“我向您保证,假若有您的军队帮助,我必将取得胜利。因此您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甚至,您还应当高兴。”
保尔支着下巴看着他,看上去不为所动:“为什么我要高兴?”
任勇进说:“因为如果我抢回了勇洙,他也将成为您阵营的一员。您也知道,”他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丝略带无奈的笑容,“勇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