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也不想跟这种状态下的他讨论这样的话题,于是他说:“军队正在向城里开来,我向他们下达了封锁议会大厦的命令。鲍里斯的电话是从议会大厦打来的吧。”
“是的,”保尔点了点头,眼底爆发出了冷酷暴戾的杀意,“直接进攻议会大厦吧。或者干脆把它炸了我也不在乎,正好把他们埋在一起。”
伊万不得不按住他的肩膀,好像不这样做他就要跳起来了似的。“冷静,苏维埃,”他摇了摇头,“无论是谁都不能下这样的命令。委员会的那些人正在执行预定的计划,到目前为止事态都还在严密的控制之下。没有必要为了一时冲动毁了全局。”
保尔还算给他面子,没有再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话,也没有拍开他的手不买账。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空气,突然抬起眼睛,目光牢牢地钉在伊万脸上。他斩钉截铁地重申:“您绝对不能离开我。”他抓紧了伊万的手臂,“绝对、绝对不行。您明白吗?”
他的手抓着伊万的胳膊,像钳子一样夹得人生疼。伊万手上疼,心里更觉得跟刀绞一样。
——什么时候那个强大的、美丽的、仿佛能永远屹立不倒的苏维埃,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坦克按照计划包围了议会大厦,然而鲍里斯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魄力,居然跳上坦克向民众发表演说。他说:
“‘紧急状态委员会’是非法的。戈尔巴乔夫同志的改革是让社会面向民主化、自由化的尝试,而这是一次右派反宪法的反动政变。他们所鼓吹的正是过去的应该被摒弃的集权、高压和封闭。
“看看周围吧——报纸被禁止发行,坦克开上街道,国家元首失踪——有没有令你们想起我们近旁一些邻居的悲惨遭遇?这种践踏自由和人权的行为,竟然至今还在我们的国家里上演,足以令人感到心痛,也足以将一些反动分子的顽固体现得淋漓尽致。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我们的社会主义道路才会产生扭曲,社会变革才会迟迟无法到来,人们的生活才会日益困苦……”
“他是故意的,”伊万的脸色非常欠佳,“故意跳上坦克,说这些给我听。”
“那您呢?您觉得他说得怎么样?”
“……”伊万感到有些为难,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避免犯到如今浑身都是刺的苏维埃的忌讳。
保尔也没有要求他的回答,他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就索然无味地转身离开了。在他的窗前看不见鲍里斯的身影,只能看见寂寂无人的红场和街上的坦克。
他说:“让国家安全委员会派人,直接到议会大厦逮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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