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努力使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开朗一些,能起到安慰人的作用。然而她也知道,在这样残酷的情境下,任何安慰都是徒劳的。
娜塔莉亚也是8月到的莫斯科,不过她来见的不是保尔,是伊万。“哥哥,请原谅我,”她仰起头吻了一下伊万的脸颊,“最后还是要离开您。”
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保尔扬了扬嘴角,笑容无比凄凉。
走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伊万自始至终都没宣称过自己要独立,鲍里斯做的事情似乎和他无关。到了后来,一些有点糊涂的人以为他早就已经独立过了,只是因为太早而被遗忘了而已;另一些明白的人则推测,他离递交文书也不远了。
甚至阿尔弗雷德都打了个越洋电话过来,那时伊万刚起床没多久:“早安——是早上吧?我也不知道我的时差算得对不对。”
伊万看了一眼钟表:“是早上。恐怕您那里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吧,真是辛苦您了,美国先生。”
“无所谓,熬到这种点对HERO而言是小事!我只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打电话来问问,”他的口气听起来很开心,“您终于打算离开共产主义暴君了吗?”
伊万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跟他计较:“当然不。”
阿尔弗雷德理所当然地说:“可是中央银行都被您收缴了啊,要是您还打算留在他身边才更奇怪吧。”伊万甚至远隔重洋都能猜到他耸了耸肩的样子。
“那不是我做的。”
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随即了然道:“是上回那个自称总统的家伙?政变的时候他给这边打过电话,是我接的。听说他还跳坦克来着?果然厉害,不过没有HERO我厉……”
伊万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无下限卖蠢。“阿尔弗雷德,”他冷淡地说,“如果我们是面对面说话,现在我的拳头已经到您鼻子上了。”
电话线那头的蠢金毛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好吧好吧,”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泄气地说,“我只是试图让您笑一笑而已,我能猜到您现在心情一定很糟糕……算了,果然不该试的。”
伊万没有说话。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阿尔弗雷德只好说:“那我挂了。”
伊万应了一声,通话结束。
大洋彼岸,阿尔弗雷德放下听筒后,郁闷地盯着电话机。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啊,他在心里感慨道,原本想站在个人的立场上安慰安慰对方的,毕竟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联盟注定要分崩离析的现在,伊万肯定感到十分难过。但是他就是没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