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村外不少来往的自行车和行人,都带着大捆大捆的年货。抓紧贩卖各式爆竹杂货的货郎挑子上都缠着红彤彤的花。阿敏这孩子没来过乡下,江宁沿路指点给她看:“那是鸡窝、那是牛栏、小白追的那群大白鹅是王家养的,很肥对不对?啊,这次过年也会宰一批呢,有口福了啊~喂!小白!记得给人家赶回来!不然王二嫂骂死你还不吃肉哦!”
到了自己老妈家里,熟练地进屋子,脱外套。今年收成好,火盆烧得很不节约,一进门就觉得暖洋洋的。被老妈拉着手问了一阵冷暖,把孩子丢给外婆欣赏,一看,二姐江宜居然也在,没有去婆家过年?看来这次离婚不是胡闹是来真格的了呢。默默感慨一下,四处找小弟江富的身影——多亏他借钱才买的新房,跟他还了钱,这回三姐压岁钱也给包个大的!
江富在后院跟老爸一起研究杀年猪。确切地讲,老爸负责指挥,江富负责哼嗤哼嗤地磨刀。江宁半推后窗望了一眼:“行啊小富,都穿上皮夹克了?阔老板哟!”
小弟惊喜地回头:“三姐!我还怕你赶不及回来,吃不到今年第一口新鲜肉呢——我这算什么啊,人造革的,咱姐弟几个就你最厉害,教那么多小孩,将来发达了还不都去孝敬你啊!”
江宁耸肩,除了居里夫人,有几个人记得自己小学老师:“得,借您吉言!我进屋陪妈嗑瓜子去了,今年瓜子好像不错,干净、个大!”
江父呵呵笑着,都是好儿女啊。
回到房间里,江妈正在左拥右抱地逗两只小朋友。阿敏很乖地回答诸如“几岁啦”这样的问题,江妈塞她很多糖块。小白趴在外婆身边,用瓜子在床单上摆图案玩。
江宁看看两个小的都混得不错,陪老妈嗑一会瓜子交待一下近况,就去厨房里烧水洗米,准备做午饭。江父一边指挥儿子杀猪,一边隔着小窗户指点女儿怎么烧饭,对后者他更加头痛一点:“阿宁,你一个女孩子这么不贤惠,难怪嫁不掉!”
他的阿宁回头,笑容大大的:“爸!城里烧饭不用这么大的锅!”
江父瞪眼:“看锅!烧干了!”
中午,一大家子人吃着江三姐烧的饭,小弟发表意见:“三姐,我崇拜你就像崇拜喜马拉雅!可就一点,你烧饭这手艺,真心差老妈八百里啊!”
果断挨了三姐一筷头。小白偷笑,有小舅舅在,自己能少挨一半打!
吃过了饭,正在分配床铺打算困个午觉,砸场子的来了。啊失礼失礼,是二姐夫来了。
无论二姐二姐夫两口子的感情如何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