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前,原本远远倚在墙上抱着胳膊瞪眼的白玉堂就跑了过来,蹭到她的沙发扶手上坐。
江宁端起茶碗,尽量淑女地灌了两口解渴,才开口问道:“白先生的名字,跟我家儿子还真是有缘呢。”真是的,要不要那么巧啊?不过还是自己给儿子取的名字比较好听,有平有仄更顺口。
白金堂却微笑道:“其实,我有个弟弟的,刚出生,咳,就因为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被抛弃了。”
好老套的情节,江宁点头:“好可怜啊。然后呢?”
“那时候我还在读书,没有什么能量。不过现在,家里的亲族啊、生意啊,我也说得上话了,就想找找这个弟弟。可惜了,时隔九年,只能打听到,那孩子大致是被丢在了这一带某个县城。”白金堂低头轻轻笑了一下,“本来线索断了,但是半个月前,帮忙查阅收养档案的朋友忽然给我打电话,说这里有个小孩名字跟我很像,年岁也差不多。”
“还真是辛苦了啊。”江宁提起茶壶给客人续水,“我也何尝不想小白有个亲人能跳出来认领,给他多一份爱呢——”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衣服被拉了一把,转头看去,儿子瞪着她很坚定地说:“我才不要!”
安抚地拍两把儿子的小肩膀,江宁笑了:“又没说娘就不要你了,怕什么!何况,”她又转回去对白金堂一摊手,“我捡到这孩子的时候什么字条、血书都没有,就连‘白玉堂’这个名字,也是我翻着《红楼梦》随便取的,天知道这孩子本来姓什名谁呢。”
所以说,我家小白才不是你那倒霉的弟弟,别想打我儿子的主意。
“呵,江老师您大概误会了,我并没有别的想法,若能找到弟弟固然好,找不到也不过是一切如故而已——而且就算找到,我也不会强迫弟弟跟我回去白家的。”
“啊,我也不是怕谁跟我抢儿子啦……”江宁随口遮掩着,努力微笑,“说到底,还是小白的成长发展最要紧,其他都好商量嘛。”
这位老师您紧张得太明显了。白金堂微笑着摆手:“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无论那孩子被谁家收养,都是近十年的亲情不可分割了吧,我只是想万一找到他,也让先父母多一点慰藉。所以,呵,虽然有点冒昧,不过令郎也是十二月的生日?”
听到这里,江宁的情绪又低沉了一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