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切地打马直奔岳州府,却被天下第一人——“魔师”庞斑堵在路上。
庞斑就像是个活生生的噩梦,谈笑间掐灭了他所有的希望,原来靳冰云本就是庞斑修炼魔功的魔媒,奉庞斑之命来到他身边。他风行烈三生有幸,被这位无敌天下的魔君选为炉鼎,才有这一场无妄之灾。
最后庞斑更是亲自出手,要将他生擒回魔师宫。千钧一发间,风行烈跃入长江,总算未曾落到这可怕魔君的手上,可残存的功力也云消烟散,比普通人还要不如。亏得他顺水漂流,上岸的地方离岳州府已不算远,全靠一口不平之气支持,总算没有倒毙于半路。
三年不见,慕典云可能早已不在南湖的山谷。即使没有离开,天下又有几人敢冒着开罪庞斑的风险帮助他风行烈?不告密已算讲义气的很了。但反正无路可走,索性孤注一掷,只盼慕典云能够判断他的一身功力是否还能恢复。
方才,慕典云的注意力全在那活了起来的异种真气上,风行烈却如利刃直插丹田,有苦自己知。但痛苦过后,体内空虚烦恶的感觉竟明显减轻,若非这一下,此时他怕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这时他才知道,“医仙”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冰云离去后,他一直活在自暴自弃中,所以才会出于赌气般的心理,故意告诉慕典云,救他等同于和庞斑作对,想看看自己是否又看错了人。
这一次,没有人辜负他的信任。在他和庞斑之间,慕典云想都不想地选择了他,也等同于选择了得罪那位盖世魔君。
他心中忽然出现温暖的感觉。
慕典云又想了一会儿,问道:“照我的推测,风兄想必是在失去功力之后又被庞斑掌力所伤。难道你武功尽失,也与庞斑有关?”
风行烈起初的确是为了求医而来,后来知道内伤源于道心种魔大|法,就没有再抱希望。在他看来,慕典云年纪委实太轻,即使闯出“医仙”的名号,又如何应付得了庞斑的魔功?
此时听到慕典云判断无误,再想到之前他一出手便见奇效,一时饶是他心如死灰,也不禁声音微颤:“庞斑曾言,道心种魔是魔门中至高无上的秘术,这股真气便是由此术生出的魔种,难道慕兄竟有把握对付吗?”
慕典云叹了口气道:“没有把握,但风兄若信得过我,可以试一试。”
也许是因为风行烈出现得太过突然,他的心境如被春风吹皱的湖水,微起涟漪。庞斑几乎已经成为传说,地位至高无上,犹如当年的中原剑圣。想到能以自己的力量对抗当世的最强者,即使只是隔空交手,他仍隐约生出期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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