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柔声道:“陪师父下山吧,我们去接冰云。”
苍鹰骤然高飞,铁翅划过云间,被层层叠叠的白云衬成一个小小黑点。
风行烈一脸阴郁地咬着包子,盯着苍鹰越升越高的身影,极尽目力,也瞧不见鹰儿飞往何处。不过瞧不见就瞧不见了,他只是通过这种举动,来试探自己的感官是否有所衰退。
慕典云已达到辟谷境界,点了一碗米粥作陪,边喝边盯着夕阳发呆,并未注意风行烈心情如何。
他们正在岳州府东面的回龙镇上吃晚饭。
他们离开南湖草堂前,爆发了一场很小的争执。慕典云不知内情,只知庞斑不会放过风行烈,以风行烈现在的处境,去任何地方都只会给别人带来大祸。他不想连累旁人,更不想印杖ナγ疟芑觥?br />
慕典云对此十分无奈,也并不认同风行烈的顾忌。若魔师宫当真要入侵中原,邪异门又怎能独善其身。风行烈好歹见过庞斑的真正实力,前去提醒厉若海,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只可惜他在这事上毫无立场,只能尊重当事人的意见。风行烈既然坚持不回邪异门,他只能依照原来的计划,从岳州府向东而行,准备去武昌韩府要回那柄“鹰刀”。
想到鹰刀,就很难忽略风行烈提到它时的郑重。慕典云固然无意贪图别人的东西,却也忍不住去想刀中隐藏的秘密。如果他理解得没错,鹰刀的价值大概相当于当年的《空冥诀》,足以让任何人不顾脸面,公开争夺。
这样的宝物竟会落在风行烈手上,背后必定有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
他在想风行烈的过去,与此同时,风行烈也在想他的。
三年前他就觉得慕典云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谜团,如今再见,这谜团非但没有变得稍微清晰,反而愈发扑朔迷离。这种感觉让他想起靳冰云。冰云同样来历成谜,即使就在他身边枕畔,也像天上的云一样飘渺不定,若即若离,最终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
相较而言,慕典云似乎是另外一回事。
他武技医道惊人,来历极为神秘,一出手就能暂时克制道心种魔大|法。是以风行烈曾短暂怀疑出身于魔师宫,说不定和自己一样,也是师门叛徒。直到见他出手逐走黑白双仆,双仆也确实不认识他,这个疑惑方烟消云散。
可就算疑心最重的时候,他也没对慕典云生出戒心。他不得不承认,或者因为慕典云身上独特的气质和二人淡薄如水的交情,他已不知不觉间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正因如此,他心里纵有千百个疑惑,也可以按捺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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