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了手,触摸着最后为紫阳所抚过的脸庞。
粘稠的液体温热地灼烧着他冰冷的手指。
他迟钝地将手举到眼前,注视着上面沾染的鲜红色。下一刻,他伸出舌头,如同舔舐着皮毛一般舔舐着那爱过他之人所留下的最后印记。
那是何等的苦涩,又何等醉人的滋味——
“砰”的一声,绮礼的头撞上了笼车的木栏。
“你还好吧?”士郎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你的脸色从刚才起就不太好。”
“不,没什么。”
试图变化为麒麟失败之后,绮礼就和舞弥士郎以及小孩子一起被押上了早在外面等待的笼车。似乎是怕半兽暴起破坏木笼,慎二特地把舞弥和士郎分开——所有的孩子和舞弥待在一起,而士郎则和绮礼占据了另一辆笼车。这没有对绮礼造成什么影响:坐在车里反而免得走路;唯一糟糕的是士兵们用粗麻绳将他们的手捆在了背后。这对睡觉可不怎么好——脸色阴沉地忆起刚才的噩梦,绮礼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
“真是抱歉把你卷进这件事里来。”士郎说着。他的脸在士兵的火把中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早知道应该让你和切嗣一同上路。”
绮礼不置可否。对方的敌意很明显指向卫宫切嗣。比起自己而言,舞弥和士郎更应该算是被无辜卷入的无关人士。但是面前的少年很显然地不这么想。
押送犯人的队伍在道路上缓慢地前进着。月色渐渐掩入云中,火把在风中不安地飘动。慎二的骑兽似乎感到了某种预兆而不安地低声嘶鸣着。兵士们很明显感到了犹豫。
“快点走!不要停下!”慎二急躁地呼喝着。他被这气氛所侵染而变得愈发暴躁,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出噼啪的响声。
士兵们不敢对长官有所怨言。然而妖魔的叫声在忽远忽近地徘徊着。士郎严肃地凝视着前方,忽然扬声叫道:“慎二!不能再往前走了!”
就算在一团乱糟糟的情况下,慎二显然也听见了昔日朋友的呼唤。他勒住了骑兽,对着队伍作了暂停的手势之后,穿过士兵来到了囚笼之前。
你认识他?绮礼的问题虽然形成,但很快就明白这不必询问。走过来的年轻男人脸上所带的笑容扭曲了本来还算俊朗的面庞:“不能往前走?——为什么?”
“前面有妖魔。”士郎毫不退缩地盯着对面的男人,“你是在拿所有人的生命冒险。”
慎二慢慢走到了笼车面前,伸出手捉住了士郎的衣领扯了过去。两个人的脸隔着笼车的木栏对视着:
“你在命令我?你最好认清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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