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动弹不得,几乎一出生便再次死去。
因此,当他熬过了危机,就彻底地放弃了第二世的亲生父母——他只是温特 兰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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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大概可以算放养般照顾着养子,同时也是徒弟的迪亚。
做平衡感的训练,锻炼臂力和弹跳,偶尔的,会传授基础的剑法。
生活算不上多么有滋有味,好歹还是衣食无忧的。当年的迪亚却不懂得珍惜。或者说,作为历史盲一个的前阿宅,他不明白太多东西了。
意大利在历史上始终处于内外交困的状况。从15世纪末开始的意大利战争彻底破坏了意大利人民的生活,这场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与法国为争夺意大利进行的一系列战争持续了大半个世纪,将之前资本主义早期的基础和文艺复兴的良性成果几乎完全毁去。
迪亚不知道,他出生的,18世纪初期,正是意大利强邻卷土重来,角逐领土与支配权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时代。
因为无知,所以天真。
教廷是多么的光鲜啊。接受整个欧洲的虔诚,却与小邦王公矛盾激烈。兰诺父子所在的村庄之所以被屠村,便是教廷的一次警告。他们做得隐晦极了——全村被屠,财务被搜掠一空——伪装成强盗过境。
人命是如此的不值钱。对双方的人马来说,这场惨祸只不过是谈判桌上的一次筹码。对历史而言,它不过是时代血肉下的浅浅一瓢,对野心家来说,也仅仅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中的稍许枯骨。
只有死者知道——那是怎样的恨!
一村的鲜血漂成的世界,只剩下了红色……
那批凶神闯入毫无反抗的村庄。小小的宁静早晨充斥着无助地哭泣声与尖叫声。
温特被教廷培养的死士的围攻,而迪亚腹部中了一剑,被踢进了河水,反而捡回了一条命。
蝗虫过境后,唯一的幸存者悄悄爬出红色的小溪。眼看着满河鲜血沉淀到下游,他跪倒在了河沿。
几乎虚脱的幸存者爬过河沿的苇杆,残留着湿漉漉的血水,直到——曾经的家。那里离河水不远,曾经是最美的风景。此刻早已经是满目狼藉。
他怔怔地盯着养父尚未瞑目的身体,伸出了手,又收了回来。捂着腹部伤口的手上满是粘稠的液体——这双手捂上死者的眼脸,不断颤抖——不知是为冰冷的温度,还是漫天漫地的血腥。
身体越来越冷,四肢重地像是灌了铅,特别是脑袋,仿佛塞进去一团棉花,昏昏沉沉。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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