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枕间,平稳的呼吸意味着他还在沉睡,连床尾的毛团都开始不满地将爪子挠向鲁路修的脚,却只有他没被外界的异动所惊动。
如果那不是被药物控制的话,鲁路修会很欣慰朱雀能有个不同于自己的安眠。
翻了个身面朝朱雀的方向躺下,从被子下伸出手将对方拥入怀中,朱雀的体温缓缓流入鲁路修的体内,稍稍温暖了他从噩梦中惊醒后还打着寒颤的身体。幼时他们也经常这样相拥而眠,鲁路修记得他总是缩成一团往朱雀那边蹭,而朱雀绝不会睡得这么安静,他的睡相糟透了。如今蹭进朱雀怀中,鲁路修似乎只想寻求一点安慰,就算改变了这个世界,但是手上站上的血腥并不会因此被洗清。在内心被罪恶感侵蚀之时,鲁路修意识到他怀中所搂着的人似乎更需要一点安慰,他很想这样做,但是却没有可以做的立场,两个手染血腥的刽子手互相依偎在一起互舔伤口,在他们手中的牺牲者看来真是足够的讽刺。
不觉地收紧了手臂,鲁路修察觉到朱雀轻轻地呢喃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这也难怪,大剂量服用安眠药后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醒过来。想到这里鲁路修紧紧地将朱雀身上的薄衬衣揣在手中,心中不禁一阵恼火,他一直知道在朱雀那一侧的床头柜抽屉中存有安眠药的事,适当地寻求药物的帮助无可厚非,但当鲁路修发现药瓶中的药片以惊人的速度减少时,他终于忍不住找当事人理论。
对质换来的是朱雀不温不火的回答,他说他没有安眠药就睡不着,他白天需要足够的精神去应对工作,他还说他们现在的体质用常规的剂量根本起不到作用,但就算多吃一点也不会对身体有损害也不会上瘾,最后他还告诉鲁路修从结果来看这样是最好的。
被用结果论打发,鲁路修真的很恼火,什么叫这样是最好的,就算不会有生理成瘾,这也早就构成心理依赖,而且他敢保证在朱雀得到Code之前就有服药的习惯了。就算劝说对方试着停两天药,换回的就是朱雀整晚不睡觉的消极抵抗,鲁路修对这种看似言听计从,实则顽固不化的态度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为什么自己非要在那个总是在操心国家大事的家伙身后,一边帮他一起操心国家大事一边还要操心他本人,鲁路修开始怀疑这就是朱雀对他的报复,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来折腾他真是在有效不过了。
朱雀就不能稍微关心一下他自己吗?答案当然是不能。鲁路修觉得自己这个自问自答真是傻透了,如果朱雀懂得关心自己,那么当初自己就不用对他设下“活下去”的Geass了,用这种自虐的方式以求赎罪,从中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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