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校摸清了他的习惯,也从来没有冷淡他。所以,除过某些时候,萧然是很不待见言冰云的。
萧然不喜欢言冰云太投入于公务,不喜欢他总是忙碌,不喜欢他······将沈大小姐留在府中。但是他从没表现出来,他还是一样笑眯眯地去勾搭言冰云,还是和平时一样的亲吻和拥抱。只是,在亲吻和拥抱,还有更深的亲热时,他的眼睛总是变得越来越冷,像一块玻璃。
了解基因锁的人都知道,越强的人面临的问题越大,比如心魔。心魔,也就是人心灵的破绽。萧然也有破绽,只是因为实力很强,没人能接触到那个破绽而已。他很讨厌背叛,很讨厌孤立,所以他向来是在别人背叛之前他先背叛别人,留给别人一个永不回头的背影。
言冰云,在某些地方,很没有安全感。萧然一直是那么认为,所以他不喜欢,现在发生了肌肤之亲,他也是在等着自己下一个决心,等着一个时机。
然而,萧然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件事吸引了。长公主和太子有私,萧然听着这消息就知道陈萍萍动手了,而范闲估计也参了一手。他想到那个龙椅上的男人恼羞成怒发狂的样子,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
大家都是残忍的人。
不知道神庙里会不会有神。但这个世上肯定没有人是神,就算是境界最接近神的北齐国师苦荷。就算是权势与心境已经足以让神都嫉妒的庆国皇帝……其实都还只是凡人。
所以那位一向显得有些深不可测地庆国皇帝,此时坐在太极殿的长廊下。看着面前地一大片宫坪时,眼光显得有些落寞与失望,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在皇帝地身边,是那辆黑色的轮椅,陈萍萍半低着头,轻轻抚摩着膝上的羊毛毯子,沉默不语。
君臣二人沉默。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宫坪。此时尚是春初。没有落叶,没有落花。宫里被太监宫女杂役们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石板间的缝隙里那些土都平伏着。绘成一道道谦恭的线条。
而萧然站在宫墙上冷冷地笑着,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太监。
“我错了。”皇帝今天没有用朕来称呼自己,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总以为,三次北伐,西征南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我承受不住的事情,所以我可以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地发生,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陈萍萍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这是家事……古人说过,清官难断家务事,陛下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陈萍萍已经知道了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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