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的右手食指微微颤抖了起来,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当初狙燕小乙时狙的那般辛苦,今日狙这位老爷子,想必成就感会更强一些。
这个时候突兀的笑声真是招人注意。范闲听着心里一突,回头看去,萧然笑眯眯地站在城墙上,他伸出一只手拎着长公主,笑眯眯地说道:“你说啊,你再说啊,你再说我就把这个贱人丢下去。”一脸的嘲讽与不屑,俯视着那些叛军。
范闲看着萧然,还有他旁边的小言公子,心里大安。
回过头,范闲开口寒声说道:“你自己也应该猜到点什么……不错,你大儿子乃我部下荆戈于大营之中一枪挑死,秦恒今日在正阳门被监察院狙杀!”
“你敢背叛陛下,我就能让你老秦家……断子绝孙!”
然后是一干废话,这几个皇子开始唠叨,萧然拎着长公主觉得手酸了,回头对着言冰云说道:“他们老废话,帮我揉揉手,疼死了。”言冰云颇感无语,但还是帮他揉了揉。
自古造反必有的阐明大义,标榜自身正统地工作,已经在大皇子的怒斥和太子二皇子地郁闷中结束了。皇城下方的叛军已经逼近了过来,尤其是后军营中足有数千的箭手。开始做起了齐射地准备。
此时地城头之上,只有一千余禁军,只怕这一拔箭雨之后,便会折损不少。
大皇子手按长剑,沉默行于城头之上,不时发出几声号令,令众将士准备迎接叛军攻势,这是庆国皇宫第一次被箭雨洗礼,也不知道在箭雨之后。还能敌住怎样地血雨腥风洗涮。
因为没有预算到要守皇宫,因为没有掌控住守城司。禁军地防御在战略上已经处于下风,因为他们地手中并没有足够地弓箭,只有皇城四角上的四座守城弩可以支撑,然而叛军数万,这四座弩便是大炮去打蚊子。又能打死多少?
“准备!”大皇子地手紧紧握住了宝剑。盯着皇城下的黑麻麻一大片地叛军,听着耳中不停传来地弓弦绷紧之声,心弦也不由绷紧了。
数千箭手同时拉弓。那种令人心悸地吱吱响声。似乎要穿透皇城上所有人的耳膜。震透所有地人地心神。
皇城之上地禁军已经躲在了箭垛之后。手持盾牌地亲兵。也候在了大皇子的身后。
大战一触即发。谁都在等待着漫天箭雨呼啸而至地那一刻。
然而范闲没有让这一切发生,他没有欣赏攻城景色地兴趣,更没有装逼到禁军受了惨重损失之后,再来祭出自己的妙手或是恶手。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