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从来没有抽血——他们只是来跟我说说话,然后就摇着头走了。”
科尔夫人从很早之前就一直觉得里德尔有点神经质,而最近这个孩子自言自语的举动彻底让她坚定了这种信念。
“没准是检验狂犬病的?”汤姆苏斯基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合理的发散联想,然则他觉得还挺靠谱的答案让里德尔整张脸都变得黑漆漆的,抓着他胳膊的手也进一步加大了力道。
唉,这孩子就是经不起玩笑,汤姆苏斯基见里德尔一个劲儿狠瞪着医生手里的针筒,建议道:“闭上眼睛不看说不定就不疼了。”
“直接弄死他我也就不疼了。”里德尔浑身紧绷,瞪大了眼睛看到那个医生颤颤巍巍把针头戳进了自己胳膊的血管里。
他看起来有点紧张,然则拿着针管的医生和身后的比利比他更紧张,汤姆苏斯基甚至还在针头刺破皮肤的时候,听到了比利神经质的抽噎声。
他其实没有弄懂这群人为啥都是这个反应,里德尔紧张就紧张吧,横竖人家胳膊上现在插着针管呢,医生紧张就紧张吧,纳吉尼已经从里德尔的口袋里爬了出来,缠绕在他的胳膊上了——这两个人都算是情有可原,为什么连比利你这么一个路人甲都一脸痛不欲生、感同身受?
中年男子紧紧盯着正冲自己吐露蛇信子的小花蛇,额头的汗冒得更厉害了,他不动声色把刚刚抽满半管的针筒拔了出来:“这些用来化验就够了。”
就在刚刚短暂的空隙里,科尔夫人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杜松子酒,舒舒服服地一口喝干了,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醉醺醺地紧盯着医生:“那就麻烦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你们三个都出去吧。”
里德尔的五官略带些扭曲,他一走出科尔夫人的办公室,就愤怒万分地一把推开了比利:“滚!别碰我!”
被烧了兔子的男孩儿重重摔在地上,却丝毫不敢耽搁,连滚带爬跑走了。里德尔看着他狼狈卑微的样子,抑郁的心情才算微微好转。
然则汤姆苏斯基立刻轻笑了一声:“哟,你已经只能够通过欺负这种弱鸡角色来显示自己的威风了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里德尔果然难以接受,一手捏着纳吉尼,另一手死死攥紧。他的眼底涌动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暗潮:“早晚有一天,我要让那个老巫婆知道敢这样欺负我的后果。”
“她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得了某种奇怪的病症,没准能顺道帮孤儿院打响名声呢。”汤姆苏斯基摇晃了一下脑袋,“隔壁那个孤儿院,有一个小男孩儿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