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落下——虽说四品骑都尉比起二品男爵差了两层,可就算大爷是正经元妻所出的长子嫡孙,但元祖母可没福气熬到祖父封爵,就连先老爷也是不足弱冠之年就没了,哪里比得上二老爷好歹还是弱冠有余、又是为皇家功业方才战死在沙场上的?自家二爷更是先太太在先老爷灵堂上才诊出的遗腹子,先太太又因为心中郁结,勉强生下二爷就去了——据说二爷刚出生那时候,虽是足月而诞,却比不足月的还瘦小些,哭声也和奶猫儿似的,接连几年都是大病小病不断,直到七八岁上头才好些。那时候先老伯爷虽还念着亡故的元妻,可常年跟随先帝在外征战,就是家中都辗转迁移数次,以二爷之体弱无依,若非老太太心善,先二老爷也还念着这个侄子,哪里能有今日?再者骑都尉好歹比五品云骑尉好歹略高一些儿,少了一个三等侍卫衔也是天意,谁让自家二爷不善骑射呢?
张氏这么一想,倒也不觉得意难平,因史氏忽然在丧礼上晕倒、查出喜脉,她便越发尽心,偶尔史氏还要逞强,她还拿“年前老圣人病故,圣上还明谕内外诰命,但凡有产育者皆可告假呢,如今自家里头,又何必逞强?老太太生前最挂念王家子嗣,若知道你此时还逞强,也不安心呢”劝下了,史氏原也是强撑着,不过是为了丈夫跟前讨好、外人面前得脸,此时见夫君弟妹都心疼她,腹中又是她自鸾姐儿之后,四年有余方才得了的宝贝,张氏也确实得力,又没趁机安插什么人手,她倒也放心将养一二。
眨眼间七七已过,张氏固然熬得瘦了一圈,就是史氏再将养也有限,脸色一般儿发黄憔悴,更比张氏还添了三分病。王子腾悲戚之余倒也没忘了老祖母临终前,犹惦记着王家开枝散叶的大事,又惦记弟弟弟妹并一般儿要随着大人守灵的大侄儿,少不得备了厚厚的礼,请了齐太医上门来。张氏也罢了,虽看着瘦些憔悴些,难得没大碍,王子胜父子更虽清减了几分,五十日疏食水饮过下来,身体比原先反而好了不少,只史氏这病乃是坐胎时未曾察觉,偶尔不适也只当是服侍老太太累着了,因此伤着;后来又逢老太太丧仪,虽有夫君疼爱、张氏帮着,到底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不免就伤上加伤。到得请齐太医来时,已是极险,稍有不慎,胎儿流掉不说,只怕日后子嗣上头也艰难了……
齐太医抚着胡子,因这段时间和王子腾也算熟识,说得也比较直接,听得王子腾脸色发白,最终一咬牙,深深一揖下去:“请世伯务必保住内子的身子,胎儿能保则保,万一、万一……也罢了……她总是为了替我尽孝方才伤着的……”
这一席话,听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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