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又是鄙视他:“那样还有啥意思?明明是素食,非得要弄出肉味儿来,可见心就先不诚了!”
这话一出,皇帝想起那两个说是依然陪着自己为先帝尽孝,还每常给自己进献些比王家家庙还精细些的素斋的庶子,眉头不由皱了皱,连五岁小儿都知道守孝需用心,那两个也是自幼跟在自己身边、言传身教了孝义礼仪的,怎么还……
就是皇家金贵,有诸御史大臣劝着,没真的依足古礼,只前头丧仪中疏食水饮,后头并不禁蔬果牛乳等物,可到底心不能不诚!
倒是太子,终究不愧是正经嫡子,虽说平常起居讲究了些,难得此事倒是随了中宫的简朴,日日进献的素菜倒是有正经素菜的味儿……
皇帝想着,又想想小王仁方才指责他的□,心里原本那点子孝期之后多多努力为大庆皇室开枝散叶、顺便也给后宫嫔妃一个孩儿防老的想法,就淡了下去,又想着先后年青时,虽说也常年跟着先帝在战场上颠簸,可四十岁上头还得了个嫡女,皇后虽说比自己大两岁,但也远不到四十……这开枝散叶倒还是应该的,但既然中宫能生,又何必让那些嫔妃生下些粗看还行、细想了实在不着四六的东西来?
皇帝心思顿改,太子虽还不知,却也觉得小家伙这话说得正正好,又觉得自己因口味挑剔,不爱那味道混杂没半点蔬菜天然滋味的所谓素肉素鱼——这挑剔实在是挑剔得再适当不过了!再看小家伙,想起这位可是先帝庇佑的王家第四代唯一的男丁,不由觉得真是天意——至少也是先帝圣意所归!一时之间,原先因那目前已有两个、目测未来还有无限发展可能的讨债庶弟们而起的狂躁,竟是慢慢褪去。
太子看着小天意真是越来越顺眼了,先是救了他,又以自身垂髫童稚的小儿之口代先帝训斥了当今好几顿,且不知不觉间给那两个讨债的上了好厉害的眼药——
真真儿是孤的福星啊!
这么一想,太子对着小王仁那是难得真心的和颜悦色有耐心,因午饭小王仁喜滋滋到了棚子里,才忽然醒觉自己可是吃不得那些大爷大伯们说得堪比御膳仙肴的肉菜儿,沮丧得粥都只喝了小半碗、馒头也只才吃了不到他自个儿半个拳头大的一点点,太子看得真个儿心疼,这小家伙原先不还说他已经能吃一碗半的饭么?怎么现在倒这么点子分量?
一时竟忘了自己刚刚还有一息傻眼、深觉得这些灾民用的饭碗简直比宫里头盛汤的大碗都要大得多的太子,也跟着心疼得吃不下多少饭,一叠声地安慰小家伙,只说那肉菜油腻腻的,其实难吃得很,可小家伙正馋肉呢!又是打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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